左右，不过是为了那个位置。
“燕羽竟然已经破罐子破摔，想来，你也是不能再待于此处。”
“刚好，离你及笄之礼不到一个月，我过后便去同母皇商议放你归家，日后也可以不用再来此，受她左右。”
青棠听到此话，回神看向燕然，燕然神色认真，目光诚恳，青棠一顿，俯身 ，“多谢殿下。”
她便是弯着腰，颈背却挺的很直，颇有一种郎朗风骨，叫人移不开眼。
燕然目光在她身上停留，微微伸出的手指悬在空中，不再前进半分。
风拂过墙头颤颤巍巍的白玉兰，花瓣飘落，红色砖瓦如同被装饰的美人。
燕然的动作很快，青棠等了没多久，就接到皇帝的口令。
她出宫时，燕然立在宫门处送她，青棠回望过去，只觉得燕然的身影在这座巨大的皇宫中显得格外渺小。
她面上依旧温和，青棠不知怎么，突然想起小时候燕然立在自己身前的背影。
见她回头，燕然笑了笑。
青棠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燕然看着渐渐消失的背影，脸上笑意慢慢消散。
眸光微凉，低声说了一句。
“燕羽，真是个蠢货。”顾前不顾后，没有脑子的蠢货。
燕羽醒来后，得知青棠已不在皇宫里，发了好大一通气。
当她得知这里面还有燕然手笔时，面色愈发不好看，她生生捏碎了一个茶杯，满手是血，殿内众人跪倒在地，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她来找燕然时，燕然殿内没有一人，像是等候她许久。
“燕然！”她走路带风，尚且不见人，便先冷声叫道。
燕然端坐，慢悠悠的转着手中润白色的茶杯。
闻言，抬眸看她，眸中浅嘲一闪而过。
“你设的局属实不算高明，妄想推给我，怎么，你觉得这么多年我不与你计较，便当真是不曾在意。”
燕羽瞧见她这副模样，似笑非笑。
“呵！你不装了？”
“装？”她轻笑一声，手中茶杯置下，倏地起身，她立于高处，俯视底下的燕羽，神情带着一丝自然而然的不屑。
她身穿黄袍，虽未及皇位，可此时浑身却给人带来一种上位者威严，哪还有平常温和模样。
“皇妹，不要故作聪明，你的心思好好藏着便是，偏要所有人都知道，怎的，你是怕她死的不够快？”
燕羽沉沉的看着她，过了一会，勾唇道：“我自有打算，母皇不会知晓，便是知晓又如何，我这一生只同她在一起又怎样，我不要皇位，便是有的选择。”
“倒是你，怎么，你没动心。”
燕然静了一会，叹道：“自以为是，蠢的可怜。”
“你以为自己护的住，却也低估了帝王的狠心。”
燕羽手中紧握，青筋暴起。
眸中杀意溢出，面上笑吟吟，“你想要皇位，就要装些样子，你做不得的事，怎么别人也做不得了。”
燕然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我做不得的事，你做不得，我做得的事，你也做不得。”
“我如今可不喜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