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的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青棠抬眼看去，见燕羽满脸笑容的进来，她目光在看见燕然的时候冷了一下，转过头来又是一脸笑。
青棠：很好，两个人都自己送上门了。
燕羽一身红衣，手里拿着精致的盒子，大阔步的走进来，自然而然的站在青棠身边，她像是失去之前的记忆，扬着一张笑，弯着腰，脾气很好的样子，倒是有那么一丝肆意张扬的少女模样。
如果不是见过她发疯的样子，青棠真的信了。
“给你的礼物。”
她一双眼没发病的时候，盯着人专注又深情。
当然如果她不是盯着她的话，青棠想她会更开心。
只要一想到燕羽豪不掩藏的感情，青棠扶额，莫名心累。
燕羽见她不接，唇上的笑落了些。
“你接燕羽的礼物，不接我的？”她语气听着有些委屈，又有些怒气。
青棠看她一眼，冷静道：“方才头有些疼。”
燕羽脸上的表情立马化为紧张，急急伸手去摸她的脑袋，语气担忧又莫名温柔，“哪疼？”
燕然默默看着，簒着茶杯的手慢慢收紧，眼里的温度冷了些。
青棠挥开她的手，接过她的礼物。
“谢谢殿下。”她毕恭毕敬的客气着。
燕羽瞧着她不温不冷的模样，突然伸出手揪了一把她的脸，气闷道：“你现在一点也没有小时候可爱。”
小时候那么活泼，长大后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
“你是要去出家吗，天天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她有些气急败坏道。
青棠怔在原地，被揪的脸颊红了一块，如同在干净的白纸上落了一道朱砂，燕羽看着，心有些痒。
她趁着青棠还没回过神，站直身，道：“好了，我走了，及笄礼上你应当是不想看见我的，但是我想见你，就厚着脸皮来了。”
顿了一下，又脸色认真的说。
“但是，我之前说的都是真的。”
“子衿。”
青棠回神，“嗯。”
燕然目光微沉，落在她脸颊的红痕上看了一会，温声道：“我也该回去了，后日秋猎见。”
青棠起身行礼。
“恭送殿下。”
燕然嗯了声，目光往后看了几秒移开，转身朝外走。
青棠关上门，“花漪，出来吧。”
花漪悄悄从后面走了出来，对着青棠摇摇头。
不是吗，那就只剩另一种可能了。
“你先回去吧。”青棠道。
花漪走后，空气变得安静，青棠坐在凳子上，撑着下巴。
居然有人会簒位吗？
那人篡位后，花漪被强行封为凤君，而她会被杀死。
比起那个不知名的人，青棠更希望是燕然当皇帝。
两日后，秋猎。
青棠穿着一身白色骑装，头发全挽了上去，玉冠束着，成一个高马尾。
秋猎的地点同往常一样，在冲山。
青棠远远的就看见同她打招呼的花漪，他今日依旧穿着一袭张扬的红衣，头发编了几个小辫子，额上缀了一个红玉抹额，瞧着同以前更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