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然的表情，这是玄墨手机里面，他们一起杀年猪，旁边几个汉子，努力按住一头猪，放血的过程就略过了，只是刮毛，分割猪肉，还有煮猪血，炒猪肝的时候，看到了他们木然的目光和表情。
那抬起碗来就吃，老爷爷老奶奶对世俗世界的把握也让人唏嘘，可是这不是一直，碗里的菜是很丰富的，一碟猪肝还冒着热气，上面有青椒丝和姜片白葱陪着，他们说这好有食欲。
不过人的表情是悬惑的，他们对这世界其实没有那么大的把握，只是吃饭这个当下充满了人间烟火之气色而已。
但是那些表情的背后呢？
所以看一个东西要翻过来看，
这是人间的人把猪从猪圈里推出去的一段，猪养了一整年了，那是终日低头吃食，吃完就睡，他们什么都不用想，因为想也没有用，到头来都是挨了一刀的，他们用自己的身体来报答养了他们一辈子的主人。
也许这报答也是不情愿的，但是这由不得他们。
所以玄墨才说要建立一个没有杀业的世界。
这个想法是对的，你可以看神仙的表情与他们世俗之人的表情的比对，一个是痛苦的，充满欲望，一个是无比轻盈的，心无杂念。
他们人间的人只管吃，埋头很像是被他们宰杀的猪一样，可是他们不知道哪一天，同样有一把刀子就架在他们脖子上，同样的他们也会变成挂于房梁间那一块一块的烟熏肉。
他们也会同样的与另一些人在餐盘里面相见，只不过这一次，他们也是被炒的猪肝。
这个世界是魔幻的，这样的故事总是发生，所以，神仙才是最珍贵的存在，因为同样的猪，同样的鸡，同样的狗，在神仙手里，就是飞升而去，在人手里，就是做成汤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