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郑宗主熟悉的气息靠近，他见着方司钰不同以往的气质和眼神，发自内心地毕恭毕敬行礼。
“弟子见过开山祖师。”
“都相熟了，不用有那么多的虚礼，你有这份心就够了。”
郑宗主站直了腰，笑着问道:“开山祖师回来，可有什么特别安排？”
方司钰沉思片刻说道:“还真有。”
“您说，弟子一定亲自给您办好。”
方司钰却不再看他，而是转向胡宥，问道:“师姐答应我的两个承诺还作数吗？”
想起两个承诺。
一个是方司钰重伤修复心脉的那时，半透明的某人偶尔出来和胡宥对坐相笑。
后来，再一次陷入沉睡之前，他委屈巴巴问:“师姐，等我醒来，还能和你一起吗？”
那语气好像胡宥真是他师姐，要抛弃他一样。
胡宥当时说:“别吞噬掉小司钰的记忆，我便答应你。”
另一个是方司钰十六岁时，少年情开，懵懂却执着地问:“师姐，以前你说男女有别，等我长大了就要搬出去，我现在知道了，如果男女是道侣，就不用搬出去了，可以吗？”
胡宥说:“修仙之人寿命长，若你多年后初心不变，我便答应你。”
这两个承诺，其实是给了一人一个，只不过如今他们融合了，那就是他一人两个了，但总归是一个意思。
胡宥笑道:“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