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个她，孙长老眼神都黯淡了不少，但孙平没有发现：“我们中州也有不少天才呀，为什么要对这些人浪费名额？”
下州有十个人加入望始洞天，就意味着中州会少十个名额，竞争会相当惨烈，还是浪费在这些人身上，如何不让他生气！
“真搞不懂神尊以前怎么会定这种规矩。”
“......”孙长老张了张嘴：“这个规矩，可不是神尊定的呢。”
孙平摆了摆手：“我对那些往日的传说没兴趣，小姑，你就帮帮我吧，就，就打击他们几句话也行，不需要你做别的。”
孙平算盘打的响亮，表面上只是一两句话，实际却可以引动那些拍马屁的人以为孙长老不喜欢他们，从而让那些下州的人自己针对希灵和姜若云。
孙长老犹豫片刻，还是摇头：“你不懂，为人师者，可能一句话成就一位学生，也可能一句话毁了一个天才，有时候老师的一句话，会成为他们一辈子的阴影也未必不可能呀。”
孙平双手合十，哀求道：“就一次，再说他们是修行，如果内心这么脆弱，那还不如早点放弃呢，省的浪费资源。”
孙长老：“......”
见孙长老有点动摇了，孙平赶紧说：“那么就这样了，对了，如果您见到一个叫周若若的弟子，多照顾她一下，多夸夸她，她是您未来侄媳。”
孙平说完就跑，完全不给孙长老反悔的机会。
孙长老低着头，默默用书遮住了脸，好难，为什么要针对人，明明授课就很挑战她的道心了。
随便骂几句应该不敢还嘴吧？
不行呀，孙平都说了他们是刺头了，万一他们还嘴怎么办。
孙长老把脸埋着膝盖里，要是……她还在就好了。
有她在，就不用面对这么可怕的事了。
总而言之，这个晚上，孙长老一夜未眠，一晚上不睡对修士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许是思虑过重，第二天孙长老是顶着两个黑眼圈来上课的，面无表情，浑身气场极低，那瘆人的压迫感硬是吓的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跟她打招呼。
孙长老一言不发，目光浅浅的扫过场下的几十人，默不作声的把视线移到了书上，在外人看来就是高傲不屑的睥睨他们一眼，又嫌弃的移开了目光。
表情高深莫测，吓得所有人都不由将双手放在桌上，挺直了腰杆。
中州的长老，果真深不可测，眼高于顶，居然连个正眼都不给他们，好狂！
但联想到她的身份还是符师，又释然了。
姜若云跟希灵坐在最后面，他低声说：“中州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没素质。”
希灵没说话，她没见过这个长老。
上一世来的是个老头，只是一个化神后期，难不成是孙平听说了周若若几番丢脸，为了给她造势撑场面才把这个符修长老请下来的。
符修在中州也是重点的培育对象，没道理一个长老会亲自下来选人甚至说课。
孙长老修为极高，下面的窃窃私语被她尽收耳底，听到姜若云说她没素质时肩膀一僵，差点就这么把脸埋进了书里。
这个人好凶，还是学生，只能骂不能下狠手，她好怕自己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