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若的声音轻的几乎是风一吹就散了。
不是说魂魄碎成这样没有神智吗？
“......哈哈......哈哈，你也死了，我，我无憾了。”
希灵：“......”
希灵可不希望这家伙死而无憾，解释道：“我过段时间还会上去的，真正死的，应该只有你一个。”
那个声音似乎噎住了，半晌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咳嗽，池子里的光点都在颤抖，就像萤火虫一样一闪一闪的，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希灵都怀疑这家伙会不会就这么把自己咳散了。
希灵觉得没什么好说的，转身就要离开，可周若若那颤颤巍巍，风烛残年般的声音再次响起。
“等......等等......”
“这样，这样......也好。”
周若若差点以为苍月的结局就是认错了人害死毕生挚爱，永远的失去希灵，最后在悔恨与痛苦中，孤独的享受着失去爱人的无尽岁月。
也是，希灵这样的人，才不会接受这样的结局。
“......我很......后悔呀，一失足成，千古恨。”
希灵还以为是她临死之前的醒悟，结果周若若下一句就是。
“......差一点，差一点就把你们全弄死了，就，差一点……”
怎么说呢？
就很无语。
她要还活着希灵高低再抽她一顿，现在希灵气都气不起来了：“你还真是执着。”
许是说话说多了，周若若的声音逐渐通畅，没之前那么断断续续了：“我没错，我输，就输在，太依赖别人了。”
眼见太短，太在乎眼前的一下小利益，太依赖天道，太依赖断情，她的计谋都建立在别人的配合上，如果她一开始没有留着苍月对付希灵，而是痛快点趁苍月对她还没有防备一匕首弄死他，吞噬他的力量。
就像弄死兰使获得血渊的绝对控制权，还可以防止兰使从中作梗一样，如果他这么做了，或许结果会不一样的。
“希灵......我好像......不那么恨你。”
比起希灵，她更恨苍月呢。
“我只是嫉妒你，但还是好想，好想杀你，你没死，我不，不甘心呀。”
希灵：“......”
这算什么？
遗愿吗？
希灵都懒得理她了，没想着周若若下一句就口出惊人。
“......要害你的人，是朱雀。”
希灵豁然转身：“你说什么？”
朱雀为什么要害她？
她没得罪过朱雀呀，那就是烟尧得罪的？
不对吧，孙星儿明明说朱雀是烟尧的养父。
周若若的话能信吗?
“哈哈，哈哈哈，朱雀那个鸟玩意，敢把我当弃子，我死也不让他好过!”
希灵：“......”
希灵突然觉得这话能信了。
周若若疯狂大笑，声音都跟着大了起来：“他又比我这烂人高贵多少？什么朱雀，什么天神，都他娘的跟老娘一样虚伪！”
周若若最强执念奥义の我不好活谁也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