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顾行之此刻心神俱疲，也没什么心思理会她那腹黑的笑容。
来到床榻前，顾行之蹲下身来，伸手轻抬起玉妃那浑圆笔直的小腿，将她脚上那双蜀锦面料的绣鞋轻轻脱下，连带着洁白的罗袜一同褪去。
露出那双漂亮，但却散发着微微热气的玉足。那一手就能握尽的脚腕处，还有一只银色的足铃。
顾行之试着将玉妃的双脚放进木桶里。
然而。
当水流刚刚没进那白净的脚面时，玉妃却猛然抬起双脚，低喊了一声：
“好烫！”
“嗯？烫吗？”
顾行之撩着水，感觉水温还行。
不过既然是玉妃洗脚，她说烫，那就烫吧。
他又转身从一旁的水桶里加入了一勺凉水，再次试着将玉妃的双脚伸进盆中。
但。
这一次又是水流刚没进脚面，玉妃便再次抬起脚来，低呼一声：
“好凉！”
顾行之皱起眉头，又加了一勺热水。
“好烫！”
“好凉！”
“又烫了！”
“......”
如此反复。
眼看着桶里加的水都快够沐浴洗澡的了，顾行之终于忍不了了，抬头喝问道：
“娘娘，您老人家到底要干什么？”
谁知玉妃只是冷笑一声，玉足直接踩在顾行之的脸上，肆意蹂躏着，脚腕处的足铃“玲玲作响”。
开口道：
“你还问我想干什么？明明是你自己连这点小事儿都干不好！”
顾行之本就很心累，再加上眼前还有微醺的味道传来，顿时跟个火药桶一样炸了，“蹭”的一声站起身来，说道：
“你闹够了没有？
“我早就想说了，这几天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不折腾我心里不痛快是吧？我到底哪得罪你了？”
见他竟然还敢先发火了，玉妃也是气笑了，质问道：
“你还说呢！
“我问你，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哪一宫的人啊？啊！？
“一个华清宫的，天天跟储秀宫的人泡在一起，还有说有笑的！你觉得合适吗！？
“而且，你明知道我跟霍慕水那女人不对付，你还这么做！你不是成心气我你是做什么？”
见玉妃言语如炮弹一般连串的输出，顾行之也是懵了。
思索片刻后，旋即恍然，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说道：
“我说你这几天是哪根弦搭错了，这么折腾我？合着就为这点小事啊？”
“小事？”
玉妃冷笑一声：
“你觉得这是小事吗？”
顾行之耸了耸肩，坦然道：
“为什么不是呢？
“我跟储秀宫的人是有接触，可那些都是光明正大交流，想要从殷弦儿口中打听到一些关于她主子的秘密，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啊！”
听他说的这么坦然，玉妃也是一怔，疑惑道：
“秘密？你打听锦贵妃的秘密干什么？”
“当然是帮你扳倒她咯。”
顾行之早已想好了说辞，回复道：
“你不是跟锦贵妃有仇吗？我帮你刺探敌情也算是先发制人了吧？”
“哦，是、是这样嘛......”
玉妃一愣，反应过来后，似乎也是觉得自己理亏，语气渐渐软了下来。
不过这倒让顾行之察觉到一丝不对，旋即目光怪异的看着玉妃，问道：
“不对啊。
“我每天干了什么事儿，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