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玉轻唤道：“系统。”
“我在。”
“任务失败的话，对你有什么惩罚吗？”
系统沉默了许久，随后道：“没有。只是白忙活一场罢了。”
“那，抱歉了。”让你白忙活这么久。
系统给出的那两条路，沈怀玉都不想选。
要么继续，要么放弃。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那为何她不能走一条新的路？
已经有一个人逆转了时空，总不能再让他一个人继续负重前行吧。
“违抗天命不会有好下场的，谁也不例外。”系统劝道：“而且，没有人可以改变命运。不要执迷不悟，一错再错。”
“沈玉，把这当做一场游戏，去完成自己的主线，不好吗？”
为什么要走这条死路。
在时空管理局，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例子。任务者在任务世界爱了上目标外的人，想为那人逆天改命。可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了。
任务者付出了难以想象的代价，她想为其改命的人最终也是走向原定的结局。
“能不能成功，总得要试试才知道吧。轻言放弃，只会一事无成。而且，”沈怀玉垂眸看着一墙之隔的二皇子府，与其他灯烛辉煌的府邸相比，要显得暗淡许多。
她目光坚定道：“宋长凌，就是我的主线。”
话已至此，系统也深知已无法动摇沈怀玉的想法，但她要告诉她这么做的后果。
“你如果执意这样做，我会陷入休眠。等主系统发现这个世界的异常后，时间线会重启，彼时你也会为此行为付出代价。”
“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会随之烟消云散。”
所有的努力都会付之东流。前尘往事，荡然无存。
直到新的任务者到来，所有的事情走向原定的结局。
一切方能尘埃落定。
沈怀玉：“嗯。”
“——再次提醒，你若执意这样往后可没有反悔的余地，你要想清楚了。”与她相处了这么久，系统不愿看到她走上这一条不归路。
在她之前的千万人，从未有过例外。
“你说你曾经也是人。”沈怀玉笑道：“麻烦你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沈怀玉等了好久好久，都未听见那熟悉的电子音响起。就当以为再也等不到时，沈怀玉听到了她的回答。
“记不大清了，”她说：“依稀记得我的名字中，有个蝶字。”
平常的时候，沈怀玉只知道自己有个系统，却不知她在哪，感觉不到她任何存在的痕迹。除了偶尔脑海中冒出来的话提醒着沈怀玉，她的存在。
可眼下，沈怀玉觉得自己心中有块地方在变凉。就好像那里平常窝了个人，将那块地方捂的热乎乎的，随着她的离去，渐渐变冷，不复从前暖意。
离去前夕，沈怀玉听到了她最后一句话：
“——身边最亲近之人往往是害你最深的，愿你终能得偿所愿。”
“你也是，小蝶。”
沈怀玉又继续坐在房顶上，吹了好久的冷风，垂眸静静地看着隔壁的院子。
过了好一会儿，沈怀玉终是平复好了心情。坐在房顶上大展着双臂，伸了个懒腰。
这下好了，没什么可顾忌的了。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之前做事总是瞻前顾后，怕完不成任务连累了其他人，担心这担心那的。
现在好了，横竖都是死，谁也不惯着。
等沈怀玉打算去隔壁找宋长凌谈谈心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在哪里。
沈怀玉：……
她好像记得之前是沈怀安将她带上来的，因为她说房顶天气好。
沈怀安得到答案后跑了，根本没有考虑过她要怎么下去！
所以，谁来告诉她现在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