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的房东可不是曾经的房东了，这条街的租金也不再廉价，所以人家怎么可能会把这只会下蛋的金鸡卖掉？
白毛不死心，于是他就开始观察这条街哪家生意差。
也就是他脑筋缺根弦，就算是生意差，那房东的租金能低吗？
但某些人的愚蠢就愚蠢在这里，白毛的思维逻辑和正常人他就不一样。
于是门可罗雀的小面馆变成了他的下手目标，但是谈了好多次，对方竟然油盐不进，还说自己这店面，就是开着玩儿的，主打一个生活娱乐。
纠缠了几次，老板便不再搭理他，哪知今早，老板一开门就见到两个花圈摆在门口，而那个白毛却笑嘻嘻地蹲在一旁啃着包子。
老板见对方那贱兮兮的表情，当时火气就上来了。
他直接提着泔水桶泼到了白毛身上，于是这一幕便被拍了下来。
只不过在拍摄角度上，白毛故意卡了一个bug，他把直播手机摆在了两个花圈前面，直播画面中只有他蹲在一旁吃包子，然后老板开门泼脏水的画面。
但视频中的网友却不知前因后果啊，因为白毛这些天打的都是探店的旗号，再加上他今天特意买了流量，于是在直播间画面里顿时飘起了无数针对老板的辱骂之词。
由于白毛举着个手机的大喊大叫，不一会儿就吸引了无数围观群众，没办法，大早上就能吃到的瓜，为啥要等晚上听别人讲？
而在巡警到达现场之前，门口的花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见了，反正白毛全程就是遵纪守法良好公民，就是闹，不接受调解之类的话。
在知道详情的街坊眼里，活像个动物园里的猴子，但在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里，他这是“气性大”。
白毛名叫孙庆涵，他能靠着钻营积累起不少财富，在鬼怪横行的直播界占有一席之地，没有脑子是不可能的。
他心想老板你不是主打生活小情调嘛，我这一套小组合给你情调打没了，你是不是就该关门大吉了，然后我再找个第三方为他排忧解难，引导他出手这个名声已臭的烂店，摆脱这个烫手山芋，这不就妥了嘛？
只是白毛却万万没想到他今天的这出闹剧居然给他带来了杀身之祸。
……
距离闹剧已过去了一周，即使事后饭馆老板也发视频澄清事实经过，但在有心人的推动之下，直播视频流传太快太广了。
很多不在乎真相的网民天天在评论区留言辱骂老板，甚至现实里很多游客在路过这家小店时也是指指点点，小饭馆的名声是真真的臭了。
而白毛的尸体也快臭了，当第一个目击者发现他的时候，是在一处垃圾填埋处，他的尸身上满是蝇虫，周边即使有残存的生物样本也早已在高温的蒸烤下，被各种寄生物细菌毁坏的支离破碎。
……
苏介世自从那天在美术馆离开，便先联系了一番宿舍老大，毕竟他能进美术馆，还是对方引荐的，并且他对于陈广志的身份也有一些猜测，对方很大概率和陈富海是一起的，首先他们都姓陈，第二点直觉。
但电话并没有接通，陈广志的手机号码已经注销。
划拉了几下手机联系人，他头一次发现，自己近些年来的好友居然寥寥无几。
最后看了一眼自己多次呼出的号码，他就将陈富海的联系方式删除了。
而之后的日子就比较难了，这种难难在精神上，那是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即使这份工作也没干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