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暗处偷听的武媚娘双眼放光。
是呀，宁背负骂名也干他们。
这才是统治者应该做的。
李世民听秦川这么称呼自己感觉牙疼。
无心纠结这个问题，他现在很疲惫。
“如果你的孩子生死掌控在别人手中，你会怎么做？”
李世民看向秦川问道。
秦川愣了愣，一脸严肃的看着李世民。
“那没办法，只能再生一个。”
听着秦川的回答，李世民整个人愣住。心里想着，如果谁用秦川的孩子要挟秦川那结局一定很有趣味。
他知道秦川不只是说说而已，他一定会这么做他。
他一定会再生一个，只有这样才没人敢用秦川的孩子再要挟秦川，因为他够狠。
想到此处，李世民苦笑原来他不够狠。
是的，他确实不够狠，如果他登基时直接干掉李渊哪里会有后面那么多事情？
既然身背杀兄求父的骂名，何苦要为自己再挽回名声呢？
李世民，被称为二凤。
但秦川给他的评价是凤凰身上插鸡毛多此一举。
秦川那是光脚不怕穿鞋的，他李世民不行。
秦川也不想跟他继续废话。
离开。
次日。
早朝，朝堂上没几个人。
“宗人府负责太子造反案。”
李世民看向李孝恭。
李孝恭苦笑，他不想背这个锅，可又不能不背。
他现在掌管着宗人府。
看向站在他身边的魏征。
这种事情他绝对不能一个人背锅，他要拉着魏征一起。
魏征也是明白人，当即躬身。
“臣愿意主审。”
魏征想要主审，但李世民可不能让他主审。
他很有理由怀疑魏征想要弄死他的儿子李承乾。
如何让李孝恭办理此事，李孝公会一拖再拖。
他能拖上几年。
也可以拖的时间更长，只要他不死这个案子就不会完。
李承乾也不会有事，哪怕李世民剥夺李承乾的太子之位，李承乾的造反案也会一直压着，一直不会有结果。
这种手段屡见不鲜，也是他们最常用的手段。
此事不必麻烦玄成孝恭一人足矣。
李世民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魏征暗道可惜。
多好的机会啊。
此时他已经知道秦暖已死。
他并不想急着与李世民拼命。
他有很多办法让李世民后悔。
同时，他也恨上了秦川为什么不给秦暖报仇？
这是他不能理解的。
他们不是兄妹吗？作为哥哥不该给妹妹报仇吗？不该干掉李世民吗？
哪怕不能报仇也无所谓，可秦川的所作所为让魏征变得迷茫彻底的改变了对秦川的看法。
他居然助纣为虐。
退潮以后，魏征回到家。
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去督促孩子们读书。
而是进入书房。
关上房门以后，魏征老泪纵横。
这书房内仿佛还有秦暖的身影在。
书架上仿佛还有秦暖指尖的温度。
“父亲无法给你报仇，但父亲一定要李世民付出代价。”
魏征有些癫狂。
拿起毛笔在纸上奋笔疾书。
上面写着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李世民做过的事情。
好与坏全在其中。
他已经答应李世民重修隋书。
他不会反悔，但他会再写一本，这一本才是真实的隋书。
他知道这么做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孩子与公主的婚事作废。
意味着死后不得安宁。
可他必须这么做，他必须为秦暖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