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们都想去呵护,没人敢,只是脑补一下。
田佳仪、吕品惠合力,将其扶入西厢躺好。
人人都有不顺心的时候,公众人物烦恼更多吧。
这边继续,觥筹交错,谈笑风生。
“论文答辩的时候,你们就牢记八个字——答而不辩,问就道歉。
哪怕你答不上来,只要态度好点,道个歉,老师绝不会刻意去为难你,糊弄一下基本都能过……”
大邱传授着得自老毕业生的答辩经验,令大伙的担心减少了些。也是,老师们总不至于不让人毕业吧。
大学生涯即将结束,能这样聚在一起的日子屈指可数,每个人都特别珍惜,纷纷感慨青春小鸟一去不返。
薄荷道,“电影《那些女孩》你们看了吧?里面说,领了大学毕业证,就等于结束了青春。
卖糕的,我那即将逝去的青春期啊!”
阿莲杵了她一下,笑道,“什么青春期?那叫青春!你的青春期早过了。”
大伙轰笑,夹杂阵阵唏嘘。
阿星幸灾乐祸,“吼,咱休学两年,青春期自动推迟。毕业证一直不领,哥们便青春永驻。”
男生一顿“靠”,说,“你直接推迟到更年期得了。”
阿星真不需要毕业证,打工者才需要文凭,真正干事业的不需要文凭。
但同学们不同,大学四年不就为了这张文凭吗?找工作是需要文凭滴。
干事业,干啥事业?说着容易。
多数学生知道自己的梦想是过上中产阶级以上的优渥生活,却对以后具体怎么做感到茫然。
这问题回避了三年,而今面临毕业,现实避无可避。
大邱咳嗽一声,正儿八经地说,“呃这个,曹导曾经说过,路是由‘足’和‘各’组成,足表示用脚走,各表示各人有各人的路。
毕业再即,借此机会,我祝愿各位一路走好。
方便的话,晒晒各自毕业后的打算。
既然我先提出,那就由……老二先说。”
卡,大伙还以为他要抛砖引玉,有够厚黑。
大姐头艾菲呵呵笑,乐见其成,“唐思柱说完,阿莲说,范先宇准备,男女生穿插着来。”
好一对奸夫淫妇!俩老二暗骂。
其他人还没死到临头,痛感不深,嘿呵着乐,这或许就叫麻木不仁吧。
唐老二哪有什么成型的规划呀,只想尽快的糊弄过,好看别人笑话。
于是信口说道,“官方说,今年就业形势严峻复杂,鼓励自主择业。
我打算响应号召,搞创业,开公司搞实体。
等都步入正轨,把事业交给爸妈去打理,我当富二代,过花天酒地生活,怎么样?嘿嘿……”
他这个头开的,可真不咋滴,有跑偏往笑段子上带的节奏。
哥几个热烈点评。
“好有理想!”
“满满正能量。”
“老二当富二代得天独厚,都二。”
“笑什么笑,不许笑!”唐老二佯怒,“我有信心,一定能成功,因为我有别人不具备的优势。”
“你老二能有啥优势?”汪兴寅坏坏的问,那语气,都可以在“老二”俩字上划重点号了。
唐老二需要捧哏,但不需要这种恶捧。当即怒道,“哥有个厉害女朋友,你没有。”
哏喽一声,汪兴寅断电,成了好兄弟们的笑柄。
阿莲貌似因此对唐老二刮目相看,望着情郎,深情款款,“唐思柱同学,曾经有一度,我绝望到以为男生就没有一个好东西。自打跟你相处,我才发现,原来……好男生,太多太多了!”
“嘎嘎……”
“阿莲,好段子!”
“哎玛,笑死了。”
大姐头艾菲笑着整顿秩序,刷存在感,“阿莲!你的毕业,绝对是校杂志社的损失。
说说你你怎么打算,是不是留校?”
阿莲嬉笑的表情一垮。
“嗐,读研才能留校,本来打算争取保送读研名额,”猛揪住身边唐老二的耳朵,“都是他这个杀千刀的,为了不让我读研,他把我申请表给掉包了。”
“哎呦呦,”唐老二满脸爽贱,“读什么研啊,跟我回家创业,全指望你了。”
“唐思柱!要创业你自己创,本姑娘早就说过,绝不跟你遭那份罪。”
“好好好,都听你的,宝贝儿,只要你开心就好,别挤眼泪,妆都花了。”
大家伙算看出来了,这俩根本就是打情骂俏秀恩爱,说什么也别当真。
“老三,该你说了。”
不理俩死老二,大邱点名范先宇。
“我吧,干什么工作还没想好。我想成为一名诗人,别的工作只当是副业。”
他的少白头好久没焗了,露着白霜,显出些许沧桑,还真有那么几分诗人风范。
大家伙见他说的认真,不便取笑。
别看都是文学专业的,没几个人真敢以诗人为人生方向,并付诸实施。
范先宇想要尝试,本身就令人感佩。
阿星没想到三哥如此犀利,仿佛发现新大陆,“哇塞,三哥你真要当诗人呀?诗人必须得忧患,你整天乐呵呵的可不行。”
范三哥嘴角一撇,说道,“何为忧患?说白了就是把无聊说成伤感,此乃哥之强项。”
“呦呵,你还拽上了,古老木,出个无聊的题目,让他忧患一首。”
阿星随口安排便宜弟子,浑然没拿人家全国冠军头衔当回事。
古冠军硬着头皮顶上去,想了一下,说道,“请听题,说,你走在雨中,你的雨伞突然坏掉了,请忧患。”
什么破题目。
众人瞩目之下,范先宇呡了一小口酒,把玩酒杯沉吟了五秒,缓缓吟道。
“在我面前的是把折断了的剑,一条充满荆棘的路,”
停顿两秒,又吟,“一个看不清的未来,一场回不去的梦。”
卡,这样也成!男生纷纷作呕。
哇塞,好好棒,七步成诗欸!女文青莺燕叫好。
付尤荣,薄荷,这俩剩女看向范先宇的眼神,已然透射出异样的光芒。
好像在说:早怎么没发现,老范竟如此有型。
阿星恶着脸,承认挑衅失败,“I彻底服了you。”
“该你了,该你了。”
艾菲捅醒双眼放桃的付尤荣同学。
“啊,到我了?”
付三姐忙收敛眼中碎桃,弱弱道,“我打算回老家,听家里人安排。”
“然后呢?”大姐头显然不放过她,“比如……”
付尤荣胖脸一凶,“然后随便找个男人嫁了,你满意了吧。”
“满意,满意。”艾菲咯咯笑,“下一个,男生老四虚位,阿雯说说,你是不是打算毕业就跟那个谁结婚?”
王初雯脸一红,“哪有那么快,我跟三姐一样,先回家,让爸妈给找工作,过两年再考虑结婚问题。”
得,看情形,这位情感遇到挫折了,赶紧转移话题。
艾菲拿眼瞪大邱,后者连忙催促霍垚,“小五,你说一说。”
霍老土已准备就绪,众目睽睽之下,他捏住贾小斐手,深情道,“猫猫,毕业后我全听你的,你让我怎么干我就怎么干。”
贾小斐似乎没料到他如此肉麻,脸一红,扭捏着说,“老土,我想要浪漫。”
“你要什么样的浪漫,我都给你。”
“我要的浪漫很简单,”贾小斐一脸憧憬的样子。
“我希望,有一天你能领我去打劫珠宝店,咱们抢了价值上亿的钻石珠宝,亡命天涯……后来,你不幸被捕,宁死不招,被判极刑……留下孤单的我,黯然神伤,挥金如土的度过余生……呜,蓝瘦,香菇,命好苦!”
“咯咯嘎嘎”女生有一头算一头笑不成声,甚至有人笑昏,急需人工呼吸。
男生们笑过,集体默哀:愿死不瞑目的霍老土早日入土为安。
贾小斐丢开霍老土的僵尸手,疯乐着去扳没了人形的阿莲,“二姐二姐,段子怎么样?我酝酿了好久呢。”
阿莲抹着眼泪,喘笑,“比我那段子好。”
笑闹声中,唐二黑、霍老土碰杯,惺惺相惜,同病相怜,“五弟……二哥……五弟……”
今天真是太开心了,阿星一激动,跑去将老卓同志存在这里的两瓶茅胎拿了出来。
招致损友们一顿怒骂,“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卓小妹佯哭,“看我不给你告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