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蒙祭司似是随口一问，听凤长芸这么说也就没再多说。
“凤长芸，你的命格我看不透，所以也不知道你该如何躲避风险。”
凤长芸垂下眸子，袖子里的手微微收紧。
别说乌蒙祭司看不透她的结局，连司命都看不透，更何况他们？
乌蒙祭司接着道：“不过我早先让洛希给你带的话也没有骗你，我确实预感到了大陆的未来。”
凤长芸抿了抿唇，看向乌蒙祭司：“祭司是想说，大陆会如同万年前一样，遭受浩劫吗？”
修仙界的人都知道修仙界万年前曾经经历过一场浩劫，让大陆的文化出现了明显的断层，跟上古时期相关的很多东西都消失了。
上古时期的功法，还有那些大能的传承，以及他们的宗门和名字等，如今还能被世人知道的，少之又少。
留存下来的这些，都是刻在石碑上没有被毁去的，但也大多残缺不全。
虽然世人皆知那场浩劫让大陆文明差点葬送，但其中具体又发生了什么，却无人知晓。
凤长芸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身穿白衣的温润少年，有些后悔当初忆晚问她有没有什么想知道的东西时她拒绝了。
若早知后来会发生这么多事，当时就应该让忆晚告诉她的。
也不知道他如今去了哪儿，还能不能找到。
乌蒙祭司的声音拉回了凤长芸的思绪：“不。”
他摇头，稍微动了动身子：“大陆的未来，我曾经看到的的确是一片黯然。”
凤长芸愣住：“曾经？”
“是的，曾经。”乌蒙祭司说：“当初我只是想推算一下，看看魔界什么时候解封，魔界被封印太久，已经与外界彻底失去了联络，这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件好事。”
“所以我想试着推演，看魔界跟修仙界之间的联系什么时候才会重新建起来。”
“在推算之时，却感觉修仙界的气运走向十分奇怪，这引起了我的注意。”
乌蒙祭司说话的语速很慢，说两句就要停一下，哪怕是说到这么严肃的话题也不例外。
凤长芸三人耐着性子听他说，想看看他到底都看到了些什么。
乌蒙祭司接着道：“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修仙界的未来发展走向会如此怪异，这引起了我的好奇，于是，我开始将所有心力都放在修仙界的未来上。”
他说着颤巍巍的抬手指着自己的眼睛：“这双眼睛，就是在那时候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瞎的。”
窥探别人的过往和未来是窥探个人因果，只要不泄露通常情况下并不会遭受太大的反噬。
可窥探大陆的走向却是窥探天机，修为不到的人根本承受不起随意窥探天机带来的反噬。
若不是乌蒙祭司修为高深，这么贸然的窥探大陆的未来，可不就是瞎一双眼睛这么简单了。
但凡想要窥探这种事情的人，哪个活得久？
不过万年前司尘大祭司在窥探到修仙界的未来之后还能安然的指挥众人战斗，甚至还能让大家创造秘境，她的修为高深到何种程度，让人不敢想象。
可即便修为这么高，她也没能逃过反噬。
她想要号召大家一起力挽狂澜改变大陆的结局，最后的结果也只能是死在浩劫之下，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乌蒙道：“我之前看到的是，大陆被一股外力入侵，这股外力不知从哪里来，它很邪恶，它要夺走大陆的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