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小女孩说话清晰，咬字也很清楚，如果不是脸色太过惨白，完全看不出来是鬼。
凤长芸没跟这种鬼打过交道，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说。
想了想，她问道：“你跟爸爸妈妈是在哪里走散的？”
叫齐可可的红衣小鬼皱着眉想了想，可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在哪里跟大人走散的，有些沮丧的摇头：“忘了。”
凤长芸略微迟疑，小心翼翼的问她：“那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
这次齐可可沉默的时间更长了，不仅如此，她身上的鬼气也变得不稳，甚至开始加重，整个眼睛都隐隐冒出丝丝缕缕的黑气。
凤长芸皱眉，不动声色的将一张符握在手里。
一旦齐可可做出什么异常举动，她就马上把这张符飞出去。
虽然齐可可的模样只是个小女孩，但她是鬼，凤长芸就不会把她当成普通小女孩对待。
眼角处暗红衣摆一闪，冥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齐可可身边。
他两指并起指着齐可可的太阳穴，将一道暗红色的法力注入齐可可体内。
法力入体不过眨眼之间，齐可可身上的鬼气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压制下去，不过短短几秒，便将她所有逸散的鬼气全部压回了体内。
在冥王手下，齐可可连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不愧是冥王啊，对待鬼物果然有一手，凤长芸在心里感叹。
冥王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我说你有没有常识？她魂体这么纯净，一看就是没杀过人。”
“一个红衣厉鬼，在这鬼地方还没杀过人，还能保持理智，十有八九是忘了以前的事情。”
“既然忘了，那最好别让她想起来，能让她变成厉鬼，生前的怨气有多重可想而知。”
“你倒好，还想让她想起来？怎么，你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这么急不可耐的要找死？”
凤长芸：……
冥王这嘴可真能说。
不过就算这小鬼是厉鬼，想杀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她要这么容易杀早就死了。
但对于鬼怪什么的，凤长芸知道的东西其实真的不多，而且大多都是从话本子里听来的。
那些东西没办法验证真假，说的天花乱坠，对此她向来是持怀疑态度。
今天从冥王这得到答案，也算是证实了那些话本子里的东西真假参半，有些能信，有些不能。
至于信哪些，真就只能随缘了。
凤长芸问冥王：“这里的鬼都是被抓过来死了之后才变成鬼逗留在这的吗？”
冥王摇了摇头，表情又严肃下来：“部分是，但还有一部分，是一直都生活在这里的游魂，它们有意识，但也只有一点。”
“等级高一些的倒是能跟人交流，不过它们到底不是人，思维方式跟人完全不一样。”
“在人的观念里，人是不能杀人也不能吃人的，但是在它们的观念里，这世上所有生灵都可以杀，都可以吃，人也一样。”
“就像人吃鸡鸭鱼肉一样，对这里的鬼来说，你们跟鸡鸭鱼肉也没什么区别。”
凤长芸抿唇，疑惑的看向冥王：“你不也是？”
冥王愣了愣，妖艳的脸上顿时闪过丝嫌弃：“本王跟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可不同，本王生于冥界长于冥界，拥有这世上最高贵的幽冥血脉，可不是低贱的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