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中，总会有差别。
有人很好，有人很坏，大部分人不好不坏。
中间的这些人，其实大部分是因为羊群效应，跟着社会风气走，别人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并没有自己的主见。
“老神仙们，我只能说说我的看法，不一定对啊！”
这是李润耳前世在学术探讨时的习惯用语。
“我想这个问题又回到了国家治理上了。”
李润耳说了这一句，就停下看看五人的反应，发现他们都在等着听。
“半黑半白的人，大多是没有主见的，很听话的人。”
“他们都是随波逐流活着，社会是什么颜色，他们就是什么颜色，所以其实还是很好改变的。”
“在我们那个世界的历史上，曾经有过道德急剧下滑的时候，但是只要国家政策制定好了，就能很快扭转过来。”
“那个国家的黑暗时期，人们都认为做老实人，做好人是傻瓜行为，那是的腐败管理，会把见义勇为的人因为打伤坏人，便抓起来判刑。有人和坏人搏斗，官家称为互殴，各打五十大板。还有些坏人专门讹诈好心人，而管理者无动于衷，让讹人者逍遥法外。”
“那时的社会情况，很像现在的这个世界。”
“后来别的国家看不过去，群起而攻之，加上那个国家里的贪官和奸商带着巨额财富外逃，他们纷纷投敌叛国，所以很快那个国家就被几个国家占领了大部分国土，后来有高层管理者使用了非常可怕的武器，被别的国家同样用毁灭性武器回击。”
“那个国家于是变成了人间地狱，很多人死于非命，后代也无法在那里生存。”
“我举这个例子，就是想说，各位老神仙不必动怒清洗这个世界，因为他们会因为自己种的恶因吃到恶果的。”
“我的目标是用最小的牺牲推翻国主和宗门，赶快实行好的政策，应该能很快把大部分人从罪恶中解救出来。”
“我想先杀一批罪大恶极的人，特别是高位的，能污染很多人的高层。”
“每个村子和县城里，都有非常坏的人，现在他们过得很好，他们也是需要被消灭，用来警示普通民众的。”
“现在的国家管理，根本不管好人坏人，有钱有权就是好人，没有什么道德规范，更没有政策引导。”
“所以在推翻旧世界后，在新的国度里，就得制定新的律法和道德规范，惩恶扬善，让好人能得到尊重，坏人得到惩罚。”
“这就说到你们刚才讨论的问题，如何界定那些人已经不可救药，必须处死，哪些人还能留着教化，以观后效。”
“我想的是，相信老百姓，用老百姓来决定那些人的生死。”
“在革命期间，穷苦老百姓是革命的主力，他们最后会成为一个村，一个县城的管理者，他们有着真实的受迫害经历，让他们审判那些平日里欺负他们的恶霸地主。”
“如此做法能得到百姓的拥护，让革命运动能很快在全国推行开，同时也能警示百姓，提高百姓的法制和道德观念。”
“在斗争中，恶人们能坏到哪里，做过哪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受害人都会站出来讲的。”
“另一方面，平时哪些人在帮助穷苦人，帮穷苦人说话，老百姓也会说自己遇到哪些好人，让好人好事得以彰显。”
“在革命斗争中，那些半黑半白的人既是革命者，也是受审者，他们最终的命运就交给他平时相处的人手里了。”
“在审判时，会有人说他的好，也会有人说他的坏，那时大部分人认为他该死，那就处死他，如果大部分人认为他罪不至死，那就留着。”
“我说的这一切，在我们的那个世界都发生过。”
“我们那里有个伟人，在推翻旧世界和建立新世界期间就用的这个办法，能很快把旧世界的旧观念打破，建立新的道德规范和律法。”
李润耳把自己的想法都说完，主要是想先让老神仙们不要把整个天下都给清洗了，那样实在是有些残忍，而且那样的外力干预并不能有效教化民众。
让人敬畏强大的鬼神而遵守道德和律法，远不如让他们明白善恶有报，无关鬼神。
每次大变革，都是人的运动，是人与人的清算。
那时每个人平时做的事，说的话，都会反馈到自己的身上，无关鬼神。
“你说的这些，我们还真没讨论过。”
土老道说着，看向那四个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