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
“你一定会忘记他，忘记季清楠，忘记所有不开心不快乐。”
“要吗？让我帮助你。”
庄择今说完很久林烟还沉默着。
她知道他在引诱她，骗她的身子，但她被浓稠的自厌情绪包裹，急迫渴切获得认可，需要有人告诉她，她是被需要的。
脑子里两道声音在打架。
理智告诫她拒绝，这个人是庄择今，他又花心，身子又脏，自己不喜欢他，一点都不喜欢。
逆反情绪叫嚣说，有什么所谓，现在快乐就好，短暂忘记悲伤和那些耻辱就好，庄择今又怎么样，你又不喜欢他，他找再多女人也伤不了你，给他，总比有一天被陈野抓到然后被陈野夺走强，而且和他接吻确实能让大脑宕机。
两道声音拉扯着、争吵着，直到一双手绕到后脑。
她的眼睛被蒙上布条，彻底陷入漆黑。
另一个人浓郁的气息逼近，咬出血的唇瓣被属于另一个人的柔软温凉覆盖，沁凉的男士冷香和烟草味从交叠的唇瓣逸散至大脑皮层，掀起从尾椎骨一路向上的阵阵颤动。
好舒服……
脑子里那些杂乱不堪的记忆潮水般退却，被直白的感官体验取代。
大脑一片空白，好舒服。
庄择今吻林烟的唇，吻她的眼睛。
眼泪和血珠被吞入腹中。
他贴在她的耳边，“林烟，我要你，我永远要你……”
他轻咬她的耳垂，又回到她的唇。
林烟被抱上床，皮筋被摘下，满头长发披散至腰间。
纤长的脖颈被迫仰起，弯成天鹅般绝美的弧度，耳边沉缓暗哑的嗓音缱绻迷人，“择今，庄择今，待会儿别叫错。”
进入口鼻的空气再次稀薄，更深入的亲吻铺天盖地。
身体陷进软被，她感受到腰间隔着布料摩挲的滚烫，他的手掌有茧，微微扎人。
恍惚中，林烟想起了林软歆。
林软歆总是不快乐，也总是快乐。
“……能消愁的是酒吗？是烟吗？不不不，是男人。”
布条下的眼睛闭上，林烟抬手圈住了头顶上方他的脖颈。
庄择今微微顿住，听见一句犹带着一丝哭腔的，“——我想痛。”
他封住她的唇，前所未有的激烈。
他的头慢慢伏低。
下方有低哑的轻笑传来，落进林烟的耳朵里，她躲避着躬身，哭到干涸的眼睛硬生生挤出几滴泪。
庄择今起身，附到她耳边，动情地呢喃，“好美……好软……”
他又一次强势地侵略她的唇。
林烟抬起拳头打他，“脏死了！走开！”
庄择今一只手握住她两颗拳头，压向头顶，“自己都嫌弃，不许。”
“庄择今——”
痛死她了！
雪夜漫漫，林烟的眼睛盈满泪水，不同于悲伤的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