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印，真砖。
“我要试一下网上那些鉴别金子的方法好不好使。”
想到就干，林烟在金砖堆前坐下来，拿出手机搜索黄金辨别大法，能尝试的统统试一遍。
数钱使人快乐，她快乐到了。
大拇指都快数秃噜皮了。
好快乐好快乐。
被快乐充斥的人好说话，睡前庄择今靠床头揽着她的肩闲聊，她也愿意配合。
——平时早一把掀开他了。
“……那么大几堆，多少钱？”林烟仰头问。
庄择今垂眸和她对视，“七十亿。”
“七十亿？！”林烟吓得弹坐起来，表情扭曲又精彩。
庄择今被她可爱到，揪揪她的下巴，满眼宠溺，“黄金五百公斤。”
“手机给我。”林烟心脏怦怦乱跳，伸手要手机。
手机放床头柜上，庄择今拿过来递给她，她一把抓过，开始为期十分钟的八十亿现金多重的高强度计算。
将近十八吨！
林烟要疯了，“别睡了，你快让人来拉走。”
房子塌了是小，她还想活呢。
“房子坚固着，塌不了。”庄择今笑着说，仿佛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林烟还有别的担心，说：“那也拉走。”
几十亿现金、几百公斤金条放家里，她怕死。
“拉走做什么，老婆大人喜欢数钱，为夫必须支持。”庄择今将人拉回怀里，故意皮道，“身为赘婿，这点自觉还是有点。”
林烟推他，推不动，所幸摆烂，任由他搂着，“我怕被暗杀。”
“都说了，别送我值钱的东西。”
“谁说送你了，我自己也想数着玩，顺便让你玩一玩，放心好了，除了徐壮壮，没别人知道咱们家藏着金山。”说着话，庄择今的手开始作乱，摸到了林烟的棉质睡裙裙边。
“老公会保护你，忘了？”
“又想……唔！”林烟刚注意到男人音调暗了，被子盖过头顶，眼前陷入漆黑，男人滚烫的身躯压到了她胸口，唇也被堵住，裙子更是卷至腰部。
吻深入、悠长。
林烟想睡觉了。
被吻得晕头转向还在推拒。
“老婆，刚是骗你的，不是我想数着玩，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庄择今伏她耳边，深情低语，“如果你期末考试考好了就是庆祝，考不好就是安慰，只要是你想要的、喜欢的，我都替你达成，因为你是我老婆。”
熄了灯昏暗的房间，被窝里伸手不见五指，林烟的感官无比清晰，她明显感觉到自己脑子里某根弦被拨动。
“就一次。”她小声说。
“多谢夫人。”庄择今不正经笑出声，精准攫住身下小女人温软的唇。
他的女孩就是这样，比谁都狠心，可也比谁都心软。
半夜。
林烟睁开眼睛，额头爬满虚汗。
她做梦了。
梦见她被陈野找到，陈野当着她的面剥了庄择今的皮套自己身上，她被手臂粗的铁链锁在床脚，地上都是庄择今流的血，血水淹没她的小腿，她在红色的血腥中尖叫。
披着庄择今皮的陈野又杀了易隋。
死去的易隋被当成破布丢在她脚边，桃花眼大大睁着死不瞑目。
梦里的陈野太可怕了。
林烟胸膛剧烈起伏，她需要用力呼吸才能缓解强烈的窒息感。
她的身后，庄择今眼睛睁开又阖上。
像是睡梦中的无意识行为，他发翻过林烟的身体让她面对自己，手臂微微收紧，林烟的脸贴近他的胸膛，他紧密抱着她，但不让她感到勒或难受。
咚！咚！咚！
林烟是学医的，常年的抑郁也使她比正常人听力更敏锐，男人的心跳平稳有力，听着他的心跳声，处于孤寂、恐惧的心慢慢平复下来。
只是梦。
林烟告诉自己，手臂圈着庄择今劲瘦的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重新睡去。
均匀绵长的呼吸从怀里传出，庄择今低头轻柔地吻怀中人的额头，手掌怜惜地抚摸怀中人的后脑，很小声很小声唤了声，“老婆。”
会好的，我会陪你。
他在心里无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