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本身就是一种形成的默契，老马始终没提一句，“你建议的你来操作。”
鹿凡更是没有主动要求，令自己调换到主刀的位置……
一切都太晚了。
或许哪怕再早两天都不会是现在的局面。
老马似乎也看清了形势，知道自己“尽人事”的努力似乎应该适时终止了。整台手术已经持续了七个多小时，无论是体力还是精力，对于像他这样年纪的人都已经即将到达极限。
老马看了眼鹿凡，鹿凡点头。
老马又看了眼二助，对方跟着点头。
老马甚至没放过手术室里的护士长，对方慌里慌张中有样学样了。
情绪酝酿的差不多，老马抬头向手术室门口看去。
鹿凡原本以为，老马是准备招呼人去叫家属来签放弃治疗的字儿，令其意外却又倍感激动的事情发生了！
“咱们要到特效药，送过来了没有？”
“已经到了！现在需要拿进来吗？”
护士长接了话。
“先给病人家属告知一声，征求一下她们的意见。……，我自己去吧。”
老马下意识的看了眼一助位置，随即的准备往台子边上走。
鹿凡伸手，稳住了老马的胳膊。
“马院长，我去吧！本身就该是我。”
鹿凡语气坚定要求，但又没说是职责还是义务在驱使着自己这样选择。
老马正式的确认向鹿凡的眼神……
点头了。
“好吧，你去执行。”
一句在这种场景下略显生涩、别扭的话却让鹿凡内心瞬间的感动了起来……
鹿凡自己只能站在门口隔离桩内，等候着护士去把病人家属叫到跟前。
秦妍在往过赶，脚步听起来有点混乱，直到门被推开的一刻，鹿凡这才明白，是因为对方手上还拉扯着卢子睿。
孤儿寡母的站到了鹿凡面前，秦妍的伤心难过表情刚刚酝酿到位，抬头看向门内医生的一瞬间，就当即的石化在了当场，表情极具丰富的变化了起来。
“你……，是他？快不行了吧！……拿来吧，我让他女儿签！”
秦妍还是熟悉流程的，但在此刻的鹿凡看来，却有点不懂法。
即便自己真是来要求对方在放弃治疗的告知书上签字，做为卢建军女儿的卢子睿虽然的确是直系亲属，但她却是未成年人。
“对不起，您误会了。
至少截止现在，我们还在努力的抢救。
这次叫咱们病人家属进来，是有一件事情需要你们自己拿主意。
抢救过程中有机会可以使用到一款特效药。
但这款药品算是价格相对昂贵的进口药，单只的价格就在八千美元左右……”
“那就算啦！”
一直在心神不定，慌里慌张听着的秦妍，突然打断鹿凡的解释，语气坚决的决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