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尽是一些破败的楼房。
没有车水马龙的嘈杂，也没有人来人往的圆满。
阴天！
灰白！
无色！
死寂！
“师兄，这是什么地方？”
秋生左右环顾，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发起了呆。
好高的楼啊！
他见过最好的东西就是自己师兄身上释放出的金光。
整整四百丈。
而眼前的这些楼层，最低的也有八百丈。
“这还不明显吗？”
“人间！”
“想吃糯米饭吗？”钟旭拍了秋生的后脑勺一巴掌。
糯米饭？
那东西有什么好吃的，无色无味，还粘牙。
钟旭也不理他，略微思索之后，随即转头走向一个特定的方向，走过两条昏暗灰白的街道，两人径直停在一个生意惨淡的摊子之前。
“来了，吃点儿什么？”
“呸！”
“你看我这张嘴，这地方只卖糯米饭！”还未曾等两人靠近，一个在火炉之前忙碌的人头也不抬地说道。
声音慵懒，嘴角的香烟更为其增添了几分犀利哥的气质。
“两碗糯米饭！”
钟旭随口说道。
“好嘞，两碗糯米饭！”
忙碌的人影缓缓抬起了头，露出一张苍老的脸庞，头发杂乱，戴着镜片厚重的眼镜，眼神中夹杂着一抹疲惫，疲惫中有多了几分若有若无的惊异。
这年头，还能有这样的法衣，这样的道冠。
这些东西可不是现代的复制品，而是切切实实的老物。
自己父亲曾经跟他讲过，能够穿着法衣的，无一例外都是非常厉害的道士，更不要说还配有鎏金道冠了。
这样的装配，无一例外向着外面诉说着他们道士的身份。
“道士？！”
“这年头居然还有这么正宗的道士！”
“坐吧，今天免费请你们两个吃糯米饭！”潦草的男子挥了挥手中的勺子，转手抓出一把已经出现断裂的糯米。
“师兄，他长得怎么跟四目师叔一模一样？”
秋生眼睛一缩，随即低声同钟旭讲述道。
“不过更像是老了之后的四目师叔！”
他丝毫不怀疑。
自己的师叔老了，绝对会是这幅模样。
“糯米，可不光能够吃，还能治僵尸；不过你的这些糯米，可没有治僵尸的作用。
都受潮了！”
钟旭自顾自地坐了下来，看向了一旁忙碌的友叔，道士炒糯米饭，这是一种自嘲，也是一种无可奈何。
“叮铃！”
友叔手中的勺子一顿，直直落在了铁锅中。
铁器碰撞的声音尤其刺耳。
“你见过僵尸？！”
友叔索性将勺子丢于一旁，关掉火焰坐在了钟旭对面。
秋生抢先说道。
“见过，还杀了不少，什么黑僵，紫僵，飞僵，铜甲尸，银甲尸，金甲尸，对了，还有僵尸王。”
“呵……僵尸王，这年头都实行火化了，哪里还有什么僵尸！”
友叔自嘲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