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大家以为他只是出去得比较久。可半个月后，有人传信进蛊族，说想找到他，就让我来谭家镇。”
洛玲眼神微微往上，回忆似边想边说。
“山猪和野狗担心我，陪着我一同来到谭家镇。后面遇到一个穿着黑斗篷的男人，说要我帮他炼制蛊坑，否则就见不到爹爹了。”
“蛊坑？”林玄眼神一闪，“是不是东门外的那种？”
“什么东门？”
“你先说吧，我不打断你。”
林玄抬了抬手，示意洛玲继续。
“我心里自然是不同意，可又怕爹爹遇害。所以半推半就和他谈了一下，可他竟然要我炼制……”
洛玲说着停了下来，眼神闪烁起来。
“炼制什么？”
“百蛊噬魂！把毒物和新鲜人血提炼在蛊罐中的一种秘法，可以快速凝聚巨量的蛊气。”
说到这，洛玲微微低垂下眼眸。
明显有点儿痛苦和不忍。
“怪不得。”
林玄冷哼一声。
这么看来，不会有错！
东门外的那个蛊坑，恐怕就是百蛊噬魂了！
搞半天，对方恐怕就是想凝聚足够的蛊气，以便和鬼气融合。
看来还真是阴山门的人在搞鬼！
只是没想到，这主意打到了蛊族的头上！
“怪不得什么？”
“没什么。”林玄摆摆手，“你继续。”
“我肯定拒绝了呀！百蛊噬魂是蛊族世传圣法，只有圣女能获得传承，别人无法炼制。只是这秘法太阴毒，决不能轻易施展的！”
林玄闻言一愣，惊讶道：“圣女？”
“有意见吗？”
洛玲挺起身来，斜睨林玄一眼。
“我说他怎么挑上你了。”
洛玲没好气道：“你这叫什么话？”
“行了，没空斗嘴，说正事。”
洛玲耸了耸肩膀，苦笑道：“之后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东门外有个蛊坑，应该就是你说的那什么百蛊噬魂，你一点都不记得了？”
“我、我炼制了百蛊噬魂？！”
洛玲惊呼起来，眼中满是惊讶和慌张。
“看来是想不起来了。”
林玄见洛玲这样子，摇了摇头。
恐怕是对方和洛玲没谈妥，之后直接开始了操控。
只是对方这操控术，未免太强悍。
洛玲事先既然拒绝了对方，这百蛊噬魂的秘法自然无从流出。
可被控制了的洛玲，竟然还是把百蛊噬魂炼制了出来。
这就说明，对方的控制术法必然能提取记忆！
唯一的好消息是，对方还废口舌威胁洛玲，应该这提取记忆的强度没那么高。
“你想什么呢？”
洛玲见林玄沉默了半晌，开口问道。
“没什么。你能记起那人的模样么？”
洛玲苦笑道：“那人怎么可能露出面目？”
“就一点特征也没有？”
“这……”洛玲皱了皱眉，顿了三两秒，眼睛发亮道，“对了！当时我感觉失控之前，那人眉心亮起一道很奇怪的金色眼睛！”
“你回忆一下，是不是这样的？”
林玄想起之前在大树林，洛玲见到自己的眼睛也被吓到过。
连忙流转气息！
上清瞳亮起！
“你——！”
洛玲瞳孔骤张，捂住小嘴儿露出恐惧的表情。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本来完全想不起来，可看到林玄眉心之眼。
一切都想起来了！
就是这双眼睛！
一模一样！
“你确定一样？”
林玄眉头皱起，心中激荡。
上清瞳可不是什么烂大街的道术！
眼下的茅山，根本就没有相关的道经，更别提学会这瞳术了！
说是失传了也不为过！
哪怕是师父，甚至掌门，都不曾习得上清瞳！
洛玲眼神坚定，点了点头沉声道：“我确定，这金色的纹路，不会有错！”
“……”
林玄眉头紧皱，沉默起来。
下意识喝干了杯中茶。
只感觉一股怪异，在心头凝聚。
上清瞳，一开始可不是金色的！
如今的上清瞳，是茅山福地的灵气融汇后，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目前能想到的，能和自己拥有同样瞳术的人只有一个——
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