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宋清婉站在洁白干净的瓷砖走廊按响门铃，四周无人且安静。
“叮咚——”
还是没反应。
“你好——”宋清婉对着话筒话未说完。
“谁呀？！”一个不耐的声音传来。
门直接被打开，走出来一位长相清俊的少年，身材高瘦。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确定没见过，便将身体斜靠在门框，双手抱臂，睨着眼，“这么快又找到新老师啊？”
宋清婉知道这句话不是对她说的，她对少年微微一笑，“叶明轩，你好。我是你新的语文家教，我叫宋清婉。”
叶明轩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转身进屋。
宋清婉跟着进去，室内一片漆黑，借着玻璃窗外照射进来的月光才看得见室内摆设。
叶明轩回到客厅，坐在地上背靠沙发，按下遥控器继续打未完的游戏。
游戏声音震耳欲聋。
宋清婉看了眼电视屏幕，是些枪战的游戏画面。
她转头看向目光集中在电视屏幕的叶明轩，将包放在沙发一角坐下，静静看着他打游戏。
一把结束，叶明轩还是没听到女人的声音，他沉不住气，把游戏机一扔，冷脸看向女人，“你到底来干嘛的？”
宋清婉看着他淡笑，“家教。我不是说了吗？”
“家教有你这么做的？”他冷哼一声。
“我还以为你对自己的学业并不关心。”
叶明轩哼笑，“你知道在你以前来过多少人吗？”
电视屏幕的光线打在他脸上，显出少年清晰的轮廓。
“不知道。”宋清婉一脸坦然。
兼职中介只跟她说少年有些难带，已经赶走了很多家教，所以他当时给的招聘要求特别标注了“抗压性强”、“耐性高”。
“4个。”少年悄悄观察她的反应，女人端坐在沙发，身姿秀丽，听到数字脸上表情波澜不惊。
“我很荣幸成为第五个。”女人淡淡开口。
“你觉得你比他们强？”少年意味不明，听出她语气中的不以为意。
“不试试怎么知道。”宋清婉没理会少年的挑衅。
“你是什么专业？”方助理好像跟他说过会有个新家教，还是S大的。
“汉语言文学。我高考语文135，大学年级排名前十，截至目前每年都有获得奖学金。”宋清婉简单做了个自我介绍。
叶明轩听着她的介绍不觉稀奇，他之前请的家教都是高学历出身的金牌讲师，这些成绩在他面前很平常。
他睨着她，“自己厉害可没什么用，除非你能替我考试。”当然他不会允许。
宋清婉心下了然，一番交谈，她大概对这个少年有了初步认识：
有着青春期少年的躁动叛逆但并不是无心学习的纨绔子弟。
“能给我看看你平时的语文试卷吗？我们在这逞口舌之力有点浪费时间。”
她是过来教他语文的，不是打辩论的。
叶明轩想想亦觉得没劲，他起身按亮客厅吊灯，转身进到书房找出几张试卷给宋清婉。
有没有本事见了就知道，叶明轩心想。
宋清婉接过试卷，摊在手上扫了一眼，转身从包里拿出笔，开始认真分析答卷。
她右手握着红笔不时勾画，一缕柔顺的发丝从她的肩头滑落。
叶明轩瞥了一眼宋清婉美丽白皙的脸庞又若无其事般看回电视屏幕，手里继续按着游戏机。
只是这回，游戏声音小了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