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都问了，反正也不是外人，离玄递给龙江一个眼神。
得到许可，龙江将事情全盘托出。
“钢儿啊，你这么想，就太年轻了，还记得盟主说过的那人吗？”
提起这人，龙钢面色凝重。
“嗯，事关人类生死存亡，怎敢忘记，那可是灭世之人，我们最强的敌人”
“月雨城城主杨厌雨，就是那人！”
杀手才刚派出，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劈了龙钢一个措手不及。
“什么？是他？”
“嗯，是他，是他，就是他，这事说来话长，坐下我跟你慢慢讲”
在龙钢震惊的表情中，龙江将杨厌雨黑化的原由一一阐明。
灯光明亮的房间内，龙钢寻了个位置坐下，静静地听着龙江讲述这令人胆寒之人的故事。
龙江的声音低沉而阴郁，言语表情之中仿佛在诉说着可怕的东西。
在听到杨厌雨正是因为爱人被害而黑化开启大劫之时，龙钢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内心泣不成声。
-难不成...我就是那杀害杨厌雨爱人之人？
-人类的灭亡...难不成都是我一手造成的？
-不...不可能！
又是刺杀，又是爱人的，巧了吗这不是？
龙钢将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变得苍白，脸色也同样如此，变得苍白无比，额头上更是渗出细密的汗珠，像是被恐惧所淹没，双眼也跟着瞪大，眸子里充满了恐惧的光芒，眼神也跟着游离不定，仿佛在逃避着什么。
而后嘴唇和牙齿微微颤抖，差点咬到舌头，他尽力压抑着内心的恐惧与不安，可巨大的自责和痛苦还是他无比难受。
-真...真的是我，导致人类灭亡的，真的是我...
单单是听离玄的描述，龙钢就知道那人不是他这种等级可以招惹的，现如今真惹上了，那么等待着抗天盟和人类的下场，可想而知。
-数十万抗天盟的普通人和异能者将会因为我的一时之失而死去，整个蓝水星数亿乃至数十亿的异能者和普通人也将会因此而死去，我...都做了些什么，都保护了些什么...
从小的教育和成长氛围，让龙钢成为了一个立志为国为民之人，可大雨过后，这种感觉越来越淡了，如今做错事，瞬间就恢复了过来。
以杨厌雨的性格，没有苏小月，那这世界的存在对于他来说...确实没有任何意义，也难怪听完龙江描述后龙钢会如此自责。
自责的情绪像一把锉刀，在龙钢的内心深处摩擦着他的灵魂，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趴在桌上，泪流不止，连连道歉。
“父亲，盟主，对不起，对不起，我....”
表情言语这么明显，经验丰富的龙江和离玄怎会看不出端倪。
“钢儿，你...你做了什么，别告诉我你去招惹月雨城了？”
无数人类和异能者在杨厌雨手下如同蝼蚁般丧生的场景离玄至今仍然记得，可谓砍瓜切菜，尸山血海，人见人尿，花见花败，车见车爆胎。
“小钢，你别吓我，宵夜我还没吃呢，被你这么一吓，食欲都没了，裤子估计也快湿了”
说是这么说，可离玄二人打游戏的手却没停下。
事已至此，龙钢只好交代，一个大男人，明明已经害怕自责到哭了，却还在打哑谜。
“呜呜呜...可...可能，我...我就是那杀害杨厌雨爱人之人，令他黑化之人，令他开启大劫之人...所有人的死，可能...都是因为我”
可能，那就是说还没发生，闻言离玄二人同时松了口气。
“啊？不会吧，小钢，你都不认识他，没有任何交集，你杀他爱人干嘛？太闲了吗，要不我给你找点事做？或者给你一砖头，打断你那虚幻的梦”
“是啊，钢儿，何来这一说？你不会真做噩梦了吧，也对，大小事都交给你处理，确实挺繁杂的，胡思乱想很正常，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失职了，要不给你放个假，回去补下觉？”
事关重大，关乎人类生死存亡，见离玄二人还有心情开玩笑，龙钢终于不装了。
“父亲，盟主，我...我派人去杀杨厌雨爱人了！”
闻言游戏机“啪”一声落地，游戏内的人物动作也跟着停止，如现实里的离玄二人一般愣住。
“卧槽，什...什么？”
“瓦特发？小钢，你来真的啊？”
离玄二人面对面相视，眼神中透露着惊恐和震撼。
与刚才的龙钢一样，二人皆面色苍白，额头上滴落着细密的汗珠，双手也紧紧握在一起，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变得苍白；眼睛瞪大，瞳孔扩张，几乎充满了整个眼眶，眼神中流露出的皆是难以置信与恐惧。
在目光的交汇处，二人皆可以看到彼此之间的惊恐与震惊，还有无助与迷茫。
紧跟着身体开始微微颤抖，浑身肌肉绷紧，呼吸也变得不规律起来，时而急促，时而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