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墨渊看到短信的时候并不惊讶。
因为郁正渊半年前郁正渊也通过手表的方式对郁墨渊进行过挑衅。
郁敏川也注意到了郁墨渊的反应，他皱眉，“你知道我爸还活着？”
郁墨渊颔首，“我跟老爷子就没觉得他死过。”
毕竟死不见尸，这没理由。
这也是郁浩山三年多都不愿意把郁正渊的餐椅撤掉的原因。
赵芝柳相信郁正渊死了，是因为当时是在赵家的医院，是赵家的医生亲自下达的死亡通知书，赵芝柳不相信自家医院会造假。
而郁敏川相信郁正渊死了，是因为这车祸时，他意识消失前清楚看见钢筋穿透了郁正渊的身体，还被溅了一脸血。
郁敏川愣住了，好半响手，才痴痴地讽笑了起来，他轻声道：“我以为这三年我已经成长了，但现在才发现，我好像一直是个都不知道的傻子。”
郁正渊那条信息，无疑是在告诉郁敏川，他过年要回来了。
为什么是告诉郁敏川，而不是其他人？
其实很好理解。
那就是——宣战。
是的，郁正渊在跟自己的亲儿子宣战。
郁正渊骨子里，跟赵芝柳一样冷血重利。
无论是郁墨渊这个弟弟，还是郁敏川这个亲儿子，都不能染指他惦记的东西。
没有人知道郁正渊假死的这三年多里，他到底在暗中发展了多少势力。
但唯一能肯定的是，他这次归来，势必不会安分。
是奔着夺回总裁之位而回？
还是别有目的？
郁墨渊有些烦躁了，咯吱把糖咬碎也没有缓解半分。
郁敏川显然也是，他摸摸口袋，拿出一包烟。
郁墨渊立马拧眉，“你什么时候学的抽烟？”
“就这两个月吧，天冷了夜里腿疼得厉害，又不想吃止痛药昏昏沉沉地睡。”
郁敏川拿烟的姿势还有些生涩，他放一根进嘴里，递一根给郁墨渊。
郁墨渊犹豫片刻，接过。
在郁敏川点燃打火机的时候，俯身弯腰凑近，借了个火。
两人都沉默着，猩红的烟头在夜里很明显。
烟在肺里席卷一圈，郁墨渊脑子清明了些，他哑声开口：“你还是得消失一段时间。”
郁敏川抬眸，“二叔此话怎讲。”
郁墨渊道：“他这次回来，一定是想把掌权之位夺回去。现在整个集团都知道我在把你放下一任总裁培养，我也早早在股东会上透露，我早晚有一天会离开集团。”
“那在这种情况下，股东私底下肯定会在他和你之间衡量。”
“一个老子一个儿子，一个有经验一个初出茅庐，你觉得股东会选谁？你跟他比，有胜算？”
郁敏川沉默地抖落烟灰，然后苦笑，“这么一听，我连入场资格都没有？”
郁墨渊开口：“薛倩前段时间提离职了，你知道吗？”
怎么又扯到薛倩去了？
这事郁敏川知道，这半年他没少跟薛倩打交道，薛倩也算他在职场上的半个师傅。
薛倩提离职的原因，是父母都移民到国外了，她想去国外开个公司，自己做事。
郁墨渊直接道：“她缺一个合伙人，你不妨去试试，你需要真刀真枪锻炼的机会。另外，你也需要再韬光养晦一段时间，也正好趁着这段时间把腿治好、把病治好。”
按原计划，郁墨渊原本打算过完年就让郁敏川转岗到财务部，接替薛倩的职位。
到现在郁正渊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