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着走。”
……
黄杰虽然在气头上，但他也承认自己不认识路，便一直在听星月的指挥。
弯弯绕绕，终于到了槐心殿。
黄杰冲了进去，星月则在门口等着，她料定，以黄杰的性格，会让自己妹妹留在这里的。
于是，她坐在门口的亭子里喝茶。
等了好久，却一直没见黄杰出来，却等来了丝羽，身后还跟着之前那个小侍女，跑得气喘吁吁。
“三小姐，三小姐，我终于找到你了。”
星月放下茶杯，招手让丝羽和那个小侍女过来坐下。
“喝杯茶解解暑。”
“多谢。”丝羽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但那个小侍女却没有敢端起茶杯，连坐都不敢坐。
“过会儿通知各部，明天凌晨出发。”
“是。”丝羽起身就要走。
星月一把拉住道：“不着急，听听她说的。”
“哦对了，我刚才在熏风苑等您，等来等去等不到，正要去找的时候，这个小侍女说也有要事，怕误了三小姐事，求我带着她。”
“我都了解，坐吧。”星月指了指自己对面的那个座位。
“奴婢不敢，奴婢怎么能与自己主子平起平坐，这是要挨打的……”小侍女被吓得头都低着不敢抬起。
丝羽笑道：“三小姐就别为难她了，不如直接听她说吧。”
星月点点头，表示同意。
“我问了几个比我年长的哥哥姐姐，终于在一位姐姐那边问到了一些关于戈晟的事情，但是那个叫戈晟的确实是个男的，却生了一副女相，而且在他幼年时期就被阉了，所以才变成这样的。”
星月差点一口水没喷出来，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惊恐，五花族没有太监的传统，这么早就被阉了，怕不是早有预谋。
“意外还是？”星月不死心，继续追问着。
“这个那位姐姐也不清楚，但是我们都觉得应该是刻意的，马钱院对我们极其严苛，生病了没有医师来看，若是意外的话，那戈晟恐怕当时就死了。”
“有道理。”丝羽自言自语道。
“那后来呢？有没有说到过，他为什么死了，怎么死的？”星月问道。
“据说是前年春日里，戈晟走路不慎撞到了管事的，被打了一顿，当场没打死，过了好几天才死的。”
“尸体怎么处理的？”星月激动起来，这太关键了。
可小侍女却跪下，带着哭腔摇头道：“奴婢不知道，那个姐姐没有看到，平时马钱院处理尸体都不会让我们看见，我们真的不知道。”
丝羽点点头道：“据我所知，这倒是真的，马钱院里大多是些小孩子，看到这个也不太好。”
“求三小姐不要罚奴婢，奴婢真的已经尽力了。”
星月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把小侍女拉了起来。
站起来时，小侍女的腿还在抖，因为在五花族，像她这种身份低微到连庶脉都算不上的人，是可以随意打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