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又摸了摸杏花的脑袋,“好姑娘,生辰快乐,早些睡吧。”
杏花当然明白了,哥哥过来就是为了说这句话的,这是今天第一句也该是最后一句话。
小姑娘脸上微微红了两下,又有着第一次过生辰的喜悦,笑了好一会儿才抱着叶小尘的手臂晃了两下,“我晓得了,谢谢哥哥,哥哥也快去睡觉吧!哥夫都要等着急了。”
还被妹妹给打趣了,但今天是她的生辰,叶小尘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只哭笑不得地掐了掐她好不容易养得粉嫩的脸蛋儿,“你啊!”
同杏花说好话,他才轻手轻脚退了出去,刚关上房门就看见杵在外头靠墙站着的李介丘。
那荞麦酒确实是好酒,李介丘也喝了不少。他并不好酒,只偶尔心情好、日子好,才贪多喝上几杯。在记忆里,喝得开心的也不过是他和叶小尘成亲和除夕那夜。
他面上瞧不出醉意,但耳廓已然红了一片,眼底也露着两丝迷离,见叶小尘出来就立刻伸手去勾他的手指。
瞧他那样子,叶小尘愣了一会儿才软着语调问他:“不是叫你先睡吗?怎么在这儿站着?”
李介丘脸上一分醉意也看不到,说话也很利索,半点不停顿,只见他勾着叶小尘的手指,黏黏糊糊地晃两下才说道:“你还没来。”
到底是睡一个被窝儿的人,哪有不了解的,叶小尘瞧他的神色就觉得不对劲,猜想是喝多了酒。叶小尘觉得稀罕,从来只听李介丘笑话自己喝醉了酒好玩,他还从来没见过李介丘醉酒呢,可是来了兴趣。
他问道:“你喝醉啦?”
他语气软软,歪着头看李介丘,像是哄孩子一般。
李介丘认真地摇头,反驳道:“我没醉。”
叶小尘又故意说道:“喝醉的人、都不肯承认自己喝醉了!像刚才安业那样!”
李介丘顿了顿,俊秀的眉毛拧起,撇着嘴角说道:“赵安业确实喝醉了,但我清醒着。”
叶小尘又把头往另一边偏去,伸出两根手指又问:“这是几?”
李介丘:“……”
李介丘忽然低低笑了出来,伸手攥上叶小尘的两个手指,捂在手心里笑道:“好夫郎,你别闹我了。我只是喝了酒,不是吃了傻子药。”
唔……瞧着还真挺清醒的?难道真没醉?叶小尘有些怀疑自己了,偏着脑袋看了好一会儿。
最后被李介丘攥着手拉走,还说道:“困了,回去睡觉吧,给你暖被窝。”
“唔,好吧。”叶小尘走了两步又偏着头说,“世上哪里有什么傻子药啊。”
李介丘没说话,仍是低低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