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坐着嬴政身边无声在手臂处的衣服上擦着刀的张起灵。
张起灵身上有着如同神明一般的悲悯，但是经过刚刚，她已经见识到了张起灵的狠厉果决。
果果知道，如果她拒不配合，张起灵一定会毫不犹豫削去已经被丧尸抓伤的她的头颅。
“我是重生的。”
见嬴政和张起灵都没有任何反应，明显不相信她说的话，果果急切又说：“真的，这已经是我第二次回到我五岁的时候了。”
果果又说：“第一次，我死的时候十八岁，第二次，我死的时候二十六岁，这是第三次。”
“我主动让丧尸咬我不是因为我不想活了，而是因为我身体特殊，只要我在感染出现变异症状后的十二小时内服下我爸妈留下的抗原原液，我就可以成为活着的丧尸。”
听到这，嬴政和张起灵终于有了点反应。
张起灵将刀插入刀鞘中。
嬴政点头，“继续说。”
果果咽了咽口水，有些屈辱，但还是如实招来。
“成功变异后，我是丧尸，也是人，无论在丧尸群中，还是在人群中，我都能完美融入其中。我会保留我的思维，我也能继续长大，并且，我能拥有丧尸都不会拥有的超强自愈能力，不出意外，我或许能长生不老。”
嬴政点点头，没有说话，显然是让她继续说。
果果看看他，又看看张起灵，知道瞒不过，几番挣扎后，她还是妥协了。
“抗原原液就藏在玉貔貅里。”
见嬴政和张起灵都看向她的胸口，生怕被他们抢去，她连忙又说：“这抗原原液对你们没用。我能成功，是因为我的身体早就被长期的实验改变了。”
不过，她这话也的确没有作假。
这抗原原液，对别人来说的确没有用。
甚至，在她的存在广为人知后，无数机构偷偷重复她的遭遇，但是无一例外，再没有一个人能成功复刻。
那些机构研究了她千万次，两次让她死在手术台上，也没能破解她变成这样的谜题。
见两人还直勾勾看着她，她一时恐慌。
终于，嬴政开口问：“那点小伤口能达到效果吗？”
不等果果反应过来，嬴政已经站起身来，抓着绑在她腰间的那条布条，提着她朝大门处走去。
被像一件死物一样拎着，果果有些慌，“你、你要做什么？”
“助你一臂之力。”
果果一惊，正要向张起灵求助，突然，另一双皮靴进入她的视野。
门被打开，张起灵走在前面。
看着提着冲锋枪斜靠在门边的张起灵，嬴政对他笑道：“起灵，朕的命握在你手中了，你可千万别走神。”
张起灵看了嬴政一眼，没说话。
嬴政也不恼，拎着心如死灰的果果朝防盗门走去。
边走，他边将果果提起来，将她一只脚从裹得严严实实的布条中取出来。
嬴政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果果恼怒晃动身体，“士可杀不可辱，你要是不信我说的话，尽管把我扔出去。”
“好。”
话音未落，门被打开，果果被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