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抽取灵气，杀了他！”
祝婴大喊，一股股浓郁的灵气从灵脉中抽出，灌注身躯内。
原本匀称的死神之躯上，长出一颗颗肉瘤，
肉瘤鼓动，化作无数裸身女子，攀附在身躯上。
很快，
朱由校的身躯再度变化，如同小山一般，像是各种人体聚合成怪物。
呲呲！
聚合的每一道人体，双眼都发出红光，呲呲作响。
“不要浪费我的灵脉。”
游辰低语，迈步走来。
挥拳一击，拳印横空。
此时，朱由校身躯上的万千人体，双目激射出红光。
道道红光最终汇聚成一束，挡在游辰拳锋前。
呲呲！
拳头上的皮肤血肉被绞碎，露出森森白骨。
万千人体一起发出笑声，滚滚音浪犹如实质，冲击神魂。
“吵死了！”
“我可不止一只手臂。”
游辰低喝。
呼呼呼！
脑后光棍中，混沌黑气疯狂涌出，化作旋涡在游辰身后旋转。
刹那间，
天地变色，风云卷动。
“这是什么？”朱由校心中越发惊惧，只觉得大难临头。
“哈哈！”
游辰回他一声大笑，摆臂出拳！
万岳朝宗！
无数拳印轰出，却又凝聚成一击铁拳。
咔嚓咔嚓！
赤红光束在铁拳下寸寸粉碎，万千人体聚合成的小山齐声尖叫。
无济于事。
轰！
拳锋破开血肉，无数人体在尖叫中炸开，破碎，湮灭。
整个白玉京秘境都在颤抖，大地上出现深坑，烟尘冲上云霄。
许久之后，一切平息。
游辰眉心睁开竖瞳，朝着八方扫视。
“可惜，没有下一个形态了。”游辰笑着说道。
朱由校和祝婴，死了，彻底死去。
“出来吧，赵光。”游辰低头看去，目光看向地底深处。
赵光的半截身躯，仍旧散发出刺眼金光。
可是，
随着游辰话音落下，金光汇聚，凝成一道虚影飞出地面。
淡金色虚影，正是赵光模样。
头戴平天冠，身穿黑底绣金龙的龙袍。
“你是怎么发现的？”赵光问道。
祝婴的自我意识都能存在，作为同归于尽的另外一人，赵光的意识自然也能。
当然，
游辰笃定赵光意识存在的另一个依据，来自于肉身义体化最开始的实验。
在安墟铸造局时，游辰发觉可以用武道神意来磨灭祝婴血肉中的混乱意识。
可是……
赵光的残骸中，同样存在武道神意，也能磨灭祝婴的混乱意识。
那么，朱由校一直没有发现的原因，肯定赵光有意误导。
也证明赵光不是一具毫无知觉的尸骸，还有意识存在。
“原来如此。”赵光点头，说道：
“朱由校，祝婴，死得不冤。”
游辰抬头望去，问道：“那你呢，甘心彻底死去吗？”
“……”
赵光沉默了。
他的意识和祝婴一样，坚持了三千年没有消散，
说不想重生世间，那是自欺欺人。
“我的王朝，我的臣民死去三千年了。”
“哪怕朕能够重生，再建王朝，也对不起原来的臣民。”
“只是可惜，没有盼来一名合我心意的继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