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乎乎的脸蛋鼓起，眼神干净的像小鹿。
当初，被他们抛下的时候，少年也是这样懵懂的看着他们的，似乎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空气间弥漫着一丝尴尬，对面的几人面面相觑，声音飘来，吸引了原本低头进食的洛祈的注意力。
他眨眼看过去，和前面的男人对视上的时候，突然瑟缩了一下。
揪着谢时韫的袖口，眼神怯懦又严肃。
嘴里还塞的鼓鼓囊囊的，但看过去的视线很凶。
“关你什么事。”
洛祈脑子里搜索到了本能反抗这些人的记忆。
在末世丧尸爆发的时候，他原本是和这一批人类一起撤离的，在路上，大家还算相处的融洽。
一切的和睦不过是在于没有威胁到自身的地位。
当救护到人类基地的列车只能够容下一批人的时候，弱小而没有自保能力的人自然就成为了被舍弃的对象。
洛祈还记得那个领头的男人叫何以舒，无数次和自己说会保护自己的，结果在要撤离的时候，第一个把自己推出来。
当时他说什么来着，洛祈脑子不好，记不清了，隐约是——
“他跟着是拖后腿的。”
声音就是现在这样的冷淡无情的。
天空泛起一丝彩色的霞，落下，风将满天的灰尘吹散，两拨人对峙着。
洛祈皱眉，他脑子有些疼，收回记忆后看向对面的视线愈发的抵抗。
不自觉就揪紧了谢时韫的衣袖。
旁边少年的局促不安谢时韫感受的清楚明白，他目光淡淡的和面前的男人对视着，许久后，轻笑一下。
“这个楼里的东西，佣兵团征收了。”
他手搭在手枪上，语气冷淡，往前一步，把洛祈挡在背后。
“看什么？”
直勾勾的盯着何以舒的眼睛。
谢时韫个子高，周身的气质不羁且嚣张，挑着一边的眉，没在意落在身上的目光变得充满敌意。
首先，在这群人故意把丧尸引过来的时候，就已经丧失掉和自己好好谈判的机会了。
空气中浮动着硝烟的味道，远处的嘶吼犹如助威。
何以舒眯了眯眼睛，视线落在洛祈拉着谢时韫衣袖的手指上。
曾经，那双手是这样依附着自己的。
“…先来后到，佣兵团又怎么样？”
他声音才落下，就听见扣动扳机的声音，胖子举起手中的枪，对准了何以舒的额头。
“怎么样？老子在外头干了你照样屁都放不出来一个！”
“……”
何以舒闭上嘴，他眼神幽幽的看着把玩着手枪的谢时韫，突然听见对方的冷嗤。
“如果你们能安全回到人类基地，或许就知道了。”
男人身上抓着后面不安的少年的手腕，云淡风轻的从一行人面前走过，只冷冷甩了一句。
“胖子看着。”
然后开始搜索起百货大楼的物资。
一路上，小丧尸情绪都异常的低落，在百货大楼沉默寡言的挑挑拣拣。
最终选了一个彩色汉堡包的斜挎包，可怜兮兮的一个人蹲在角落，将剩余的晶核装进包包里。
肚子吃的饱饱的，还是觉得委屈。
唉声叹气。
在谢时韫开口问话的时候，他先开了口，眼神乖巧中藏着点落寞的。
“你也会抛下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