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涛连忙扯了旁边的杜太守挡住自己。
杜太守倒还在云里雾里,对于他而言,秦止这个地位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占了别人的妻子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最多只能算是作风不正。
他权衡了下,还是觉得眼前之事更为紧要。
“请齐王和罗将军往府衙去吧。”
“去什么府衙?”
季黛轻快道。
“既然你们指认王爷包庇罗将军,就在此辩一辩就是,也省却了麻烦,免得到时候又起了别的流言。”
“这……”
杜太守犹豫不决,但秦涛不说话,他也没有能力强迫秦止跟他走,只好将卷轴再度展开。
“齐王对这些罪名有何意见?为何在新州十余日,不查不探,全力掩盖?”
这点算是最让灾民发怒的了,好不容易求来的大官,却万事不管。
可就在他们骚动之时,秦止淡然开口了。
“圣上定下来新州的是谁?”
杜太守愣住了,他知道来的是秦涛,可进城后管事做事的都是秦止,反而是秦涛没有了什么出力的地方。
他试探着问道。
“难道不是王爷您吗?”
站在他身后的秦涛踹了他一脚,见过眼瞎的也没见过这么眼瞎的!
“是我!”
“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秦止落落大方道。
“我奉的命令是安抚灾民并镇住局势,又有哪样做的不好或者做得不对了?”
……
如果换成这个方向来说,秦止的确一点都没有做错。
只能说他份外之事一点都不干罢了。
可换句话说,秦涛明明奉了圣上的旨意,又哪儿来的忍辱负重?
一时间灾民看秦涛的眼神就有些不对了,什么都不干的原来是这位年轻的皇子!
秦涛正欲在此收拢人心,虽后悔刚跳出来的莽撞,但也不肯就这样被毁了,当即指着罗将军斥道。
“既然王叔觉得和自己无关,又何必护着罗浩?证据确凿,私卖军库粮草乃是大罪,您是否参与在内尚且值得商榷,更别说他还有疑点在身,您能说这突如而来的天灾不是人灾吗?”
“是人灾,却不是他造成的人灾。”
秦止淡淡道。
“罗将军的确动用了军库粮草,这无可辩驳。”
此话一出,杜太守便面露狂喜之色,他就知道这消息不会错,当即咬住此点发难。
“不论因为什么,只要他动了就是罪!来人,将罗将军带下去!”
秦止没有制止,反而看向了秦涛。
“二殿下,你觉得杜太守这决定有没有错?”
秦涛犹豫了下,他是亲自和杜太守去看过了,粮仓已空其三,就算将最近灾民开销算进去,也不应当用掉这么多。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他便不再犹豫,当即坚决道。
“我赞同杜太守的决定,罗将军有罪!当绑回京城!”
在这里他不一定斗得过秦止,不如就将这把柄直送到父皇手中。
由父皇亲自和秦止斗,他也算立了大功一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