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季黛所料,江辰被赶出吴家的第二天,就上表了辞呈。
至于这是谁送进官僚内的,无人在意。
官场之上,本就是残酷至极。
江辰的上司也早就觉得江辰碍事,谁会愿意要一个和帝后有矛盾的下属呢?
所以,此事正合了他的意思,当即一挥手便就将江辰的名字给划了去。
自此,就代表着京城江家,彻底消弭。
没人知道,如今的江辰竟被锁在后院里——
做一些下人的活儿,服侍陈方。
没有比这个更耻辱的事情了。
他也从未想过他剩下的这唯一一个栖身的小宅子,竟然是陈方的!
也就是说……
“你究竟多早之前就和他勾搭在了一起?!”
江辰扯着方怡质问道。
“很早对不对?”
“是啊。”
方怡如同活死人一般,了无生气。
“早得很,在你丢下我去追季黛的时候,我就找了她,不然你觉得秦信为什么能看的上江康?”
她嘲讽的抬了抬下巴。
“有得必有失,这就是反噬呐。”
她曾让陈方折磨季黛,如今被折磨的便就是他们了。
可江辰哪忍得下这样的痛苦?
日子久了,他几乎要癫狂。
死,他又不敢,只能想要觑个空隙逃出生天。
至于方怡,江康,他什么都不想管了。
但陈方别人盯得不紧,就一直死死的盯着他。
方怡呢,好不容易有个分担她痛苦的人,也绝不会放他走,只要发现他一丝一毫动静,便立刻报告陈方。
陈方就打的他皮开肉绽。
一次不行,就有两次。
一来二去,江辰就被彻底屈服了。
在哪儿活着不是活着?
只要不去想,就不会觉得侮辱。
但这宅子里除了方怡还有一人呐。
也不知道陈方哪儿来的这么多花样,竟又让江康学着如何虐待江辰。
施虐,是会上瘾的。
在这样扭曲的环境下,江康学会了。
他的沉闷也有了发泄的地方。
父子相残,没有比这个更有意思了。
而且只要他打江辰,陈方就会给他银子,也会给他出门。
如此好的事情,江康怎么舍得放过?
他年纪渐大,也学会了喝酒,正是上瘾的时候,压根不觉得这交换有什么不对。
只可惜江辰被踩在最低层,日日哀嚎,苦不堪言。
江康下手没轻没重,在某日的深夜终于过了火。
“呜……呜!”
江辰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便倒在地上没有气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