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把金蒙的军情透露给青鸟小报的？”
一折返回宫里，韩侂胄就找到先前那几名同僚，怒目质问。
早在青鸟小报初现临安城时，他就在意上了，直觉对方是在针对自己，于是便让人私下去查，可刚把人派出去，青鸟小报就没了下文，他还以为只是敌对阵营在故弄玄虚。
直到青鸟小报再次出现，还一篇接一篇，来势汹汹，这才让他意识到，对方不是小打小闹，确实要搞出些名堂，只是不完全清楚，是不是在针对自己。
所以，他再次派人调查，把城内的内探、省探、衙探全都摸了一遍，却无一人清楚青鸟小报的来历，而其消息来源，也不是通过这些探子，更是让他云里雾里。
他隐隐感觉，对方背景很深，非一般小报能比，甚至有可能，对方的探子就藏在…眼前这些人当中！
感受到韩侂胄的虎视鹰瞵，那几人急忙摇头否认。
其中一人说：“虽然我们都清楚金蒙那边的战事，但只知晓一二，可韩相你看，青鸟小报上写的这些内容和细节，远比我们知道得多。”
“就像亲眼所见一样。”另一人附和道。
闻言，韩侂胄又把攥在手里的青鸟小报展开抚平，重新浏览了一遍，跟着就瞪大了双眼。
但他没有马上开口，其他几人也就不敢再接着讨论，只能面面相觑。
沉默的气氛不免让众人蹀躞不下。
直至，有人大着胆子猜测：“不会是…金蒙的细作透露给青鸟小报的吧？”
听到这话，韩侂胄忍不住破颜一笑，伸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你见过哪里的细作会向敌国自曝军情？”
其余人也纷纷掩口葫芦。
气氛随之轻松起来。
但韩侂胄突然话锋一转，“现下，怕是全京城的人都已知晓金蒙的战事了。”
……
“唔……”
感觉阳光刺目，韩远岫这才缓慢地睁开了迷糊的双眼。
“什么时辰了？”他喑哑问。
伺候在侧的仆从见他苏醒，立马围了过来。
他的贴身仆从韩四对他说：“郎君，已是申时。你感觉怎样？想喝水，还是想用膳？”
“申时？”
竟睡了这么久！
韩远岫摸了一下额头，不发热了，但还是很虚弱。
“祖父呢？”
韩四说：“家主尚未回府，也没有派人捎话回来。”
“难道朝中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