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华挠了挠头，叹气后悔道：“昨晚、昨晚大家看了部小电影，就有些冲动，一时没、没克制住，后来听说这边会所里有特殊服务，就...”
关峰问：“听谁说的？”
李远华嗫嚅着不说话了。
关峰笑着放下卷宗，抬眼道：“还挺讲义气？”
李远华摇头道：“不是讲义气，大家当时出来的时候都说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没有谁是主导，大家都是自己决定参与的。”
关峰扫了眼几人，问：“我看你们六个人，是一个寝室的吧？怎么都没有女朋友？”
李远华闻言叹气道：“还说呢，要能找到女朋友会干这事？”
关峰问：“具体点。”
李远华叹气道：“当初就是看上咱学校的性价比，二本的分数，一本的实力，可进来后才发现，学校男女比例严重失衡。”
说到这里，李远华一副追悔莫及的模样道：“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打死也不来这学校了，什么专业排名都是假的，有没有女生才是香的。”
关峰还没开口。
李向东差点没憋住笑起来。
见关峰看过来，他又连忙收敛道：“你还挺有理是吧？”
李远华摇头道：“不是，我、我是真觉得后悔，真的。”
关峰打断两人对话，道：“说说看吧，昨晚的经过。”
李远华就描述起来：“当时我们看完电影十点多了，后来...那女的听我还是第一次，说什么不要钱，还欢迎我下次再去玩...你别看我，我发誓！我说得是真的，我真的没给钱！”
关峰就冲李向东努了努嘴。
李向东怀疑得跑出去，找所里要手机查询转账记录。
关峰又问：“那后来呢？”
李远华接着叙述起来：“当时灯比较黑，对方穿着比较暴露，加上隔壁都是那种声音，我、我一哆嗦就结束了，全程不到一分钟...”
简单叙述完案情经过，又忐忑问：“我听法外狂徒张三说过，我这种情况，没给钱是不是不算嫖娼？”
关峰蹙眉道：“想什么呢？只要构成事实上的行为，合同就算成立，是给钱没给钱的事吗？好好配合调查，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李远华就叹了口气。
关峰又问了几个问题。
李向东带着手机走回来。
“组长！”
李向东递过手机。
关峰接过，要李远华解锁，又点开威信，开始找寻对话记录。
片刻后的确没发现两人的交易记录。
这在量刑上可以作为一个从轻处理的借口。
只是这时，关峰的表情却一变。
他装作从口袋里掏出眼镜，点开某个视频，认真观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