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拍了拍脑门儿，只有等下个休沐日再去庄子上看看。
她记得师父的丹册上好像有这样的药，可惜没把丹册带出来。
要是六师兄在就好了，丹册上的药方他能一字不落地背下来。
小姑娘泡在浴桶里只露出个小脑袋，白嫩嫩的小脸儿让热水熏得粉嘟嘟的，大眼睛水汪汪，小手浸在水里，试图挤两个泡泡出来。
她朝外喊：“小一。”
麻雀从窗口飞进来，落在浴桶边缘，歪着脑袋“啾”了一声。
大佬，啥事儿啊？
“小一，我告诉你玄月观在哪里，你帮我给师父送封信吧。”
麻雀就着水照了照自己美丽的羽毛，一双黑豆眼瞥向荞荞，“我有什么好处？”
荞荞道：“你送信的时候不用晨练。”
麻雀矜持地动了动爪爪，“还有呢？”
“你想要什么？”
麻雀：“一个月不晨练。”
“不行，一个月太久了。小一你这么弱，得多练练才能变厉害。”
“那些鬼已经追不上我了，多练也就那样。”麻雀得意地扇了扇翅膀，挺起胸脯等夸。
像它这样进步如此神速的神鸟去哪里找第二只？
荞荞皱眉：“真的追不上？”
麻雀点头，再次挺了挺胸脯，怎么还不夸呢？着急！
“那以后让小方追你吧，小方比其他鬼鬼厉害。”
麻雀：！！！
“不用了，原来的就挺好！”
“追不上的话训练效果不好。”荞荞伸手把麻雀抓过来，手指头戳了戳它的小尖嘴，“小一，你是神鸟，神鸟都是很厉害哒。”
麻雀缩了缩爪爪，一双黑豆眼瞅着荞荞，情绪复杂。
它说它是神鸟，大佬还真信了？
“大佬，我只是一只弱小无辜又可怜的小麻雀。”
神鸟不神鸟的，此等虚荣在鸟命面前不值一提。
荞荞板起小脸儿，认真看着麻雀，“小一，你就是神鸟，你要相信自己。”
麻雀：“……不，我是麻雀。”
麻雀不需要那么厉害。
“小一，你是神鸟。”
“我是麻雀。”
“神鸟。”
“麻雀。”
荞荞鼓了鼓小脸蛋，小手在浴桶上一掰，“咔嚓”一声，一小块木头落在她手心里。
麻雀：“……”
不、不、不要使用暴力啊！
荞荞笑眯眯，嗓音甜软，“小一，你是神鸟对不对？”
随着话音落下，小手一握，木头秒变木头渣。
麻雀黑豆眼震动，尾巴毛都炸开了，生怕自己步了木头的后尘，急忙扯着小嗓子大喊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