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辈您好。”方硕紧张道。
“放轻松，我这个人脾气很好的。”程然一点架子都没有。
他给肖越注射了抗生素，拿起一个针管道：“再来一针，他就没什么问题了。
你想好了吗？要不要我继续治疗？“
“当然前辈，您尽管治疗。能为您做事是我的荣幸。”方硕很识时务地点头哈腰。
“哈哈，我喜欢懂事的人。”程然笑道，然后继续给肖越注射药物。
没多久，肖越脸色变得红润起来，呼吸也变得顺畅。
见肖越情况转好，方硕抿了抿嘴唇，望向程然，拱手道：“不知道我该怎么为前辈效力？”
“他的药费先不急，你等我想清楚了再跟你说。”程然坐在柜台前，拿出账本记账。
他头也不抬地说道：“你的问题要不要一起解决了？”
“我？”方硕疑惑道，“我能有什么问题？”
程然抬起头，打量他：“你运气也是好到逆天了。体内有4个诡，竟然能够相互制衡到现在。这么有本事的人我就见过易连天一个。你是第二个。对了，你身上的纹身诡该不会就是易连天准备拿来续命的那个青皮诡吧？”
方硕有种被看穿底裤的感觉。
他浑身悚然，目光飘向诊所大门，准备逃跑。
“别紧张。我不是替易连天兴师问罪。他不过是我的病人，所以我稍微知道一些他的情况。你和他的恩怨我不关心，也不会把你的秘密说出去。”程然合上账本道。
方硕咽了口唾沫，笑道：“多谢前辈替我隐瞒。”
“还是说说你的问题吧。你的情况可比床上那位严重多了。”程然严肃道，“你才刚获得诡域，便连续使用，已经打破了你体内微弱的平衡。短则三天，长则半个月，你就会死于厉诡反噬。”
“又来！”方硕大惊失色，没想到体内的平衡再次被打破。
但这一次他明明没有那么难受的感觉。
他面色难看道：“有什么办法补救吗？”
“有啊，我可以对你进行治疗，保证不会留下后遗症。”程然一脸轻松地说道。
“那我要怎么报答您呢？”方硕试探性地问道。
“正好有件事需要你来完成。”
程然扶了扶眼镜。
“有人偷了我的药引子，现在就躲在拾骨帮里。我这个人呢，不喜欢管外面的破事儿，但我最不喜欢的是在治疗的过程中半途而废。没了药引子，我就治不好病人。这是一个医生绝不能容忍的。你替我把药引子找回来，我就替你治病，很公平吧？”
方硕望向昏迷不醒的肖越。
“他的药费他自己来付。放心，我不会为难他的。你执行任务期间，他就留在我这里休养吧。”
“能得到诡药师的治疗，是他的荣幸。”方硕表态，但故作为难道：“拾骨帮的人能力太强了，听说他们的老大还是一条驾驭了多只诡的恶犬，最喜欢吃驭诡人的骨头。我怕我能力不够。”
“放心，早就替你想好了。”程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玻璃药瓶放在柜台上，里面装着五枚胶囊。
“这种药可以压制你体内的失衡，使用诡域前服用一颗，可以消除副作用。不过24小时后，积压的副作用会反弹，到时候你就神仙难救了。”
方硕听前半段的时候心花怒放，可听他说完后半段，脸色随即变得难看。
这岂不是说，只要他吃了药，就必须在24小时之内完成任务，并返回诊所接受治疗？
他不喜欢这种小命被拿捏的感觉。
“前辈，能不能换一个任务？”
“你是在跟我讨价还价吗？”
整个房间变暗，空间微微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