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里两眼一闭,直呼上帝。
奥洛夫骂骂咧咧地催促两人去洗澡。
在偌大里谭秋色心又起,勾着季玉又胡天胡地了两回。
应当是快乐的一天吧,如果季玉没有半夜惊醒,发现谭秋发烧昏迷的话。
庄园的医生路易斯第一时间赶到,加里连连催促:“快点老伙计,趁她还不清醒。”
路易斯用最快的速度配置好退烧针,举起注射器排空其中的空气。
躺在床上的谭秋在本能的反应驱使下瞬间苏醒,翻身下床蹲在床的另一边,只露出一双眼睛,警惕防备地看向他们。
季玉的心都揪了起来。
“Easy, easy.”路易斯第一时间举手投降,拔了注射器的针头。
路易斯留下退烧药和体温计,叮嘱好用药量就离开了。
路易斯一走,浑身紧绷地谭秋放松下来,脸颊贴在床垫上,看上去好不可怜。
季玉将她抱上床裹上被子,心疼地拍了拍。
加里和奥洛夫对视一眼,悄声离开。
谭秋这一病就是大半个月,病不严重,只是让她乖乖吃药实在是件难事。药丸吃进嘴里,她能在季玉转个身的功夫就吐掉,就算看着她咽下去,她也能把药丸压在舌头底下,再想方设法地吐掉,谁也拿她没办法。
中途眼见着都大好了,谭秋又憋得慌半夜跑出去骑马,气得季玉揍了她一顿。
生平第一次被打屁股的谭秋又惊又怒,但好歹是老实了下来。
许久未见的梅亦寒专程来了探望,说是探病,实则看笑话。
“到底是加里会调教人,这才几个月时间,我们小咸菜竟然大不似从前了。”
气质温和沉稳,举止从容优雅,脸却还是嫩的,如今网络上就流行这一款少年人夫、年下爹系。
“梅小姐眼光好。”季玉坦然受了她的夸赞,递了一杯威士忌到她面前,转头给谭秋手里塞了一杯热热的甜牛奶。
谭秋还在为挨揍的事情生气,裹着自己的小被子缩成一团,就是不伸手:“我也要威士忌!”
季玉小声威胁:“没有威士忌,但可以多一只‘柯基’。”
谭秋气得直哼哼,一脸不甘心地接过牛奶。
梅亦寒摇晃着手里的酒杯,乐得看笑话:“这是多了个小爹呢。”
可怜小配棋,还在西北吃沙子呢。
梅亦寒来去匆匆,说要住上几天,却第二天就回国了。
来探病的不止是梅亦寒,威尔逊三兄弟轮流上门,都被季玉以冠冕堂皇的理由赶了出去,几次之后就不再来了。
嗯,谭秋默许的。
梅亦承安排的助理,迟了将近两个月才送到谭秋面前,是个年轻漂亮、唇红齿白的中美混血,气得季玉直骂黄鼠狼不安好心,这是送的助理还是通房。
谭秋好笑地摸摸他的手臂以示安抚:“他们都是妾,我和他们只是逢场作戏,没有真感情的,我玩够了总是要回家的,家里只能有你一个人。”
季玉不买账:“花言巧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