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璃浅敲了半天也没有听到屋子里面有动静传出，她站在门口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想着禾染要是喝醉睡着了，那她进去的话……
门被人推开，商璃浅端着面走进去，将做好的长寿面放在桌子上，然后朝床的方向走去。
在掀开眼前的帘子，商璃浅看着乱糟糟的床，上面哪里还有人。
“姐姐？”
……
用传送阵传送离开魔界后，禾染看着眼前空阔寂寥的悬崖边，有些迷茫。
她站在悬崖边，呆愣愣地看着底下云雾缭绕，一片云雾，她也看不清底下究竟还有什么。
盯着悬崖边看了许久，她好像忘了自己为什么要出来。
摇摇晃晃站在那儿，脑子一片晕乎，禾染的手微微收紧，慢慢蹲了下来，捡起地上的树枝，在地上画圈圈。
“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好冷。”
腰上挂着的灵玉散发着光芒，一股灵力涌入禾染的身体中，让她整个人都暖和起来了。
察觉到灵力涌入自己的身体，禾染低头看了一眼腰间的灵玉，目光放空，好像想到了什么。
她想起来了，她是想要去找谭暮月来着。
害怕自己没有能从魔渊试炼中出来，想再见一面。
禾染抚着自己的脑袋，感觉一阵发昏，真的是酒精上头，疯了。
“我真的是疯了……竟然就这样出来了，谭暮月现在肯定在燕云门中，我也进不去，真的……”
禾染直接往后坐去，她抬头看着比魔界还要明亮的月亮，也看到一些星星。
“月色真美。”
只可惜佳人不在身边。
禾染闭着眼，感受着风吹到自己身上，一片凉爽。
……
燕云门。
刚跟师弟师妹们一起交任务，谭暮月就往自己的院子走去，路上遇到一些同门，他们也简单跟自己打了一声招呼。
比起之前禾染闯进燕云门后的一段日子好太多了。
那个时候得到的都是一些白眼，不友善的打量，暗地里使绊子。
谭暮月走进自己的院子，关上门后，她就去打了热水来沐浴。
等沐浴完，天色更晚了，谭暮月用毛巾擦拭着湿哒哒的头发，一身素白里衣，站在门口望月。
这些日子下山除祟，谭暮月听到许多传闻。
有仙门的，也有魔族的，更多的是魔族的，事关禾染。
听说禾染的二十岁生辰到了，整个魔族都在讨论这事。
二十岁后就要进入魔渊试炼，大家都在猜测她不能不从里面出来。
谭暮月在听到时，神情微微恍惚，自从那次挑明说了后，谭暮月跟禾染已经有许久未见了。
再一次听到她的消息，竟然会是她要进魔渊试炼的消息。
谭暮月望着天上的明月，一时间停下擦拭头发的动作。
她没有办法去见禾染。
在那段记忆中，她们没有这样的身份阻挡，自由自在。
可现在两人中间始终隔着一层身份，无法轻易跨越。
“禾染……”
“生辰快乐。”
……
次日清晨。
当禾染从外面回来时，看着自己大开的房门，脑袋上缓缓出现一个问号。
昨天她没有关门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