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烦躁无故填了几分。
下楼后，纵里如往常一样隔着很远就看到他了。
但她没有理会，像是没看到一般，直径从他身边走过，一个眼神都没有。
宋侍言散漫地跟在她后面，问“生气了？因为这两天没联系你？”
“没有”纵里在车旁停下，回头抬眼看向他，冷不丁道“我怎么敢跟您生气呢？说不定您哪天就直接把我给换了？”
“什么东西？”他眉头微蹙，显然没听懂。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宋侍言神情寡淡，在他下垂的嘴角上可以看出来，他情绪不高。
回到家，纵里走到前面，给自己接了杯水，一饮而尽。
不知道哪里来的脾气，将杯子重重地放在岛台上，发出“砰”的一声。
随后抬脚走到窗边背对着他。
宋侍言将外套挂起来，湛黑的眸子黯淡了许多，挪步到她身后，低声哄道。
“这次事发突然，我没来得及跟你说，后来有时间了，我想着也快结束了，就没……。”
“你不用跟我说，反正我也不重要，不过是一个漂亮的姑娘罢了。”纵里咬着重音，像是在撒气。
“什么意思？”他垂眸看向她，语气中带着不悦。
“没什么意思，你自己说过什么，自己不记得吗？”纵里侧过脸，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勒住一般。
宋侍言尽量压着情绪，问“我说什么了？”
见她不说话。
他恼火了，声音不大不小地喊了句“说话？我说什么？”
纵里依旧不肯开口，只是侧着脸，头微低着，侧脸被落下的碎发遮住，看不清神情。
他心里烦得很，正要再度开口，她抬手将碎发别到耳后，见她眼底晶莹，胸口微微起伏着，他声音便也跟着放缓了几分。
“纵里”宋侍言开口，声音低沉沙哑，问“你后悔了？”
她猛地抬头看他，眸子里闪过错愕“什么？”
“我问你是不是后悔在一起了？”他语气中带着嘲讽地意味“还是说……你腻了？”
宋侍言抬脚靠近一些，她往后退，直到她整个人贴到墙面，他低颈，薄唇贴在她的耳边。
他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低沉悦耳的声线在她耳边响起“才几天啊？就腻了？”
又说“你这喜欢，保质期是不是太短了点？”
纵里气的连呼吸都开始不通畅，她用力推开他，眼角的泪水悄然滴落。
他看到她眼角的泪珠，心底被猛地刺痛一下，沉默了。
“我腻了？我保质期太短？”她冷笑一声，点头“你就很好是吗？你保质期不短，是不是因为你还没有找到更好看的啊？”
宋侍言抬眸，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修长手指地抬起，拭去了她眼角的泪珠，语气很轻“刚才是我不好，是不是有谁跟你说了什么？”
她低着头，显然不愿意和他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