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有十步左右的距离，太虚和圆空这俩怂货居然硬是挪了十分钟，终于挪到了黑影近前。
当时的位置是这个样子的，两人和那个黑影之间隔着供品，但是因为天太黑的缘故，圆空和太虚还是看不清黑影的样子。
不过看轮廓可以确定，眼前的黑影应该是个人形生物，此刻正拿着供品正在大快朵颐，也没注意到有两个人摸到了自己近前。
恰巧这时，乌云飘散，露出了云后的弯月。
朦胧的月色笼罩下，圆空和太虚看清了眼前的黑影，这黑影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在祭奠的凌锋。
蹲在地上，嘴里叼着半拉鸡爪子，一手拿着一瓶五粮液，另一手抓向地上的烤乳猪。
三人六目相对，同时呆住了。
“咕咚！”
由于过于安静，圆空和太虚吞咽口水的声音震耳欲聋。
“吸溜！”
凌锋一吸，半拉鸡爪子被他吸进了嘴里，咔嚓咔嚓的嚼了起来。
“你想怎么样？”太虚瞪着眼睛，惊恐的看着凌锋。
凌锋眨巴眨巴眼睛，一把抓起了烤乳猪，照着猪头就咬了一口。
“这不是给我吃的吗？”凌锋沙哑着嗓子说道。
“说……说话了……他跟我说话了！”太虚惊恐的说道。
“啪！”太虚照着圆空的脸上就抽了个小嘴巴儿。
“疼么？”太虚问道。
圆空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不疼？看来是做梦……对对对！我一定是在做梦！”太虚有些疯癫的说道。
“你刚才是不是给了我一嘴巴子？”圆空也被凌锋的出现惊呆了，反应有些迟钝，这会儿才反应过来。
太虚也被他问的一愣，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你疼么？”
“废话，我给你一嘴巴子你疼不疼？”圆空不满的揉着脸颊骂道。
“你能感觉到疼？那就是说，这不是做梦？”
“咕咚！”
“老九，冤有头债有主，我俩是来给你烧纸的，你可别吓唬我俩，你缺啥你就直说，我砸锅卖铁也烧给你！”
“福生无量天尊，福生无量天尊……”太虚哆嗦着双手合十，冲着凌锋不断拜着。
这时候圆空也反应过来，跟着念叨着：“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一僧一道有生以来，还从没像今天这么虔诚过。
凌锋兴致勃勃的看着俩人的操作，啃完了最后一块乳猪，将嘴里的骨头吐掉，往嘴里灌了一口白酒，把满是油渍的双手在自己破乱不堪的衣服上蹭了两下。
同时伸出双手，照着二人的脸颊上就各给了一嘴巴子，开口道：“你俩有病吧！胖爷没死！”
凌锋不说还没事儿，这话一出口，俩人变的更加害怕了。
“还说你不是鬼！谁家活人手这么凉！”太虚大喊道。
“对啊，你到底要干嘛？你是不是变成僵尸了？这有这么多好吃的，你能不能不吃我！”圆空还不如太虚呢。
这会儿两人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了。
“你是真有病，胖爷手凉不是冻的吗？你俩不冷吗？”
“你俩眉毛底下那俩瞎窟窿是喘气用的？没看到胖爷有影子吗？”凌锋无奈的看着这俩货，捂着脸骂道。
俩人一听这话，抬起了头，看向凌锋身后，果然有影子。
“哎！哎！真有影子，老大你没死啊？”圆空惊喜的喊道，说完就要向着凌锋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