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安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头很痛。
她摸着脑袋从房间走出来。
整幢别墅都很安静。
蔡安安很奇怪，直到走下楼，才发现姚雪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喝咖啡，一边看着电脑。
看到蔡安安下来了，姚雪跟她打招呼：“早啊，你醒啦！”
“嗯。”蔡安安走到姚雪旁边，瘫在沙发上。
一种喧闹后的虚脱。
“大家都去哪儿了？”蔡安安的声音有些嘶哑。
“谁？我哥吗？”
“嗯。”
“他正在公司抄你让他抄一百遍的《出师表》。”
“嗯？”蔡安安一愣。
“张导估计得休息一阵子了，昨天你让他做了三百个俯卧撑，最后胳膊都废了，抬都抬不起来了。”
“嗯？！”蔡安安从沙发上坐起来。
姚雪继续说：“还有柳卿卿，她比较惨，你非让她表演劈叉，昨天晚上就去医院了，叫的120。”
“啊？！”蔡安安的声音都变了。
“还有啊……”
“还有？还有谁啊？”蔡安安惊讶地说。
“还有张导带来的那俩工作人员，你给他们给大家说相声，不笑的话就喝酒，结果大家都笑了，就你不笑，最后俩人喝吐了，比你还厉害，估计现在还没醒酒。”
“啊？”蔡安安看了一眼姚雪：“那你呢？我没伤害你吧？”
“你觉得可能有人逃得过吗？”
“啊！”蔡安安倒吸一口冷气：“我让你干什么了？！”
“当教导主任。”姚雪叹了口气：“逼着我听你的课，还让我点评。我说蔡安安，你就这么想当老师？”
蔡安安泄气地坐在沙发上：“也没有特别想……就是……觉得当老师还不错。”
“那不如，我让我哥给你开家学校吧？你当老师，我当校长，天天让你上课玩。”
“不用不用！”蔡安安赶忙摆手，她要不赶紧说，下一秒姚雪就能给她哥打电话，下午学校就买下来了！
“你觉不觉得，有些奇怪？”蔡安安突然问。
“怎么了？”姚雪看了看四周：“没什么啊！”
“我和你哥……没互换吗？”
“应该……没有吧？”姚雪想了想。
两个人想了想，异口同声：“难道是喝酒的关系？”
……
办公室。
抄了一晚上《出师表》的姚念顶着两个黑眼圈，绝望地听蔡安安和姚雪讲述她们的发现。
“你们的意思是，只要喝酒，我们两个就不会互换？”姚念的声音透着疲惫。
“对，就是这个意思！”姚雪坚定地说：“哥，以后你们晚上就喝酒，然后……”
姚念接话：“然后我就得抄一晚上的《出师表》？”
“不不，”蔡安安赶忙说：“也有可能是别的……”
天知道她会布置什么作业啊？
姚念苦笑一下：“算了，还是互换吧！我可不想再抄东西了。”
蔡安安靠近：“你还差几遍？”
“不多了！”姚念赶忙说，像极了被老师突击检查作业的小学生。
“姚总，您不用写了，真的对不起！”蔡安安鞠躬。
姚念苦笑道：“不用不用，我马上就写完了。”
说完又奋笔疾书。
蔡安安很是奇怪，小声问姚雪：“他怎么这么害怕我啊？”
姚雪撇撇嘴，指着旁边的一个哑铃说：“你看到那个了吗？你喝醉了能举起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