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终于愿意敞开心扉，
将埋藏了十八年的秘密说出来。
于警官立刻准备好做笔录。
张明：“那时候我是给人承包工程的，也就是包工头。
一直做得顺风顺水的，我也赚了一些钱。
但有一回出了意外，死了三名工人，
我赚来的钱，都赔得差不多了。
但是其中一名工人的家属并不满意我的赔偿，
他的母亲和老婆对我不依不饶，
时不时来工地闹事，影响我们的进度。
我钱都赔得差不多了，
要是因为她们闹到延期，我又得赔钱。
这弄得我那段时间心情十分烦躁，
我不明白为什么另外两个工人的家属都没意见，
就那一家有意见？
如果我多给她们赔偿，虽然是可以解除麻烦，
但万一另外两家知道后觉得不公平，也来找我多要点呢？
我哪里还有钱赔给他们？
那两个女的简直就是无赖，狮子大开口！
可是问题还是得解决的。
如果放到现在，你们肯定说要报警。
但那个时候，我并不确定报警是否能够解决问题。
警方能把她们怎么样？把她们关起来吗？
关上几天，她们出来又可以继续闹。
闹到我的工程不能按时完成，我麻烦就大了。
终于，我忍不住了！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我把她们约了出来，然后杀了！
我那时候就是一时上头了！就想解决掉这个麻烦！
却没去想这么做的后果。
我的老婆，我的儿子……
我要是被抓了，他们该怎么办？
我的老婆是个善良勤劳的女人，
我的儿子也是个很乖的孩子。
如果被人发现我杀了人，我肯定会死的！
那我的老婆，我的儿子，以后该怎么办？
我后悔了，可是后悔解决不了问题。
我得先把那两个女人埋起来，
至于后面的事，我再另外想办法。
可是几天后，就有一男一女找到了我，
说有人看到我杀人，把我都快吓死了。
但是他们又说，已经花钱摆平了那个人，
而且尸体都已经处理好了，不会有人发现的。
虽然我不太认识他们，
不过我听说过那个男的名字，我就信了他们的话。
他叫孙天昊，是在道上混的——”
说到这里，于警官忍不住问道：
“你说的孙天昊，名字怎么写？
当时大概多少岁，什么模样？”
看他这副凝重的神情，秦风忽然有种感觉，
于警官似乎认识一个孙天昊，现在是要确认。
张明：“孙悟空的孙，天空的天，昊是日天昊。
当时他有三十来岁的样子吧，长得很瘦，
皮肤有点黑，身高大概一米七，
对了，他说的也是江市的口音。”
于警官立刻记录了下来，又问：
“那个女的呢？”
张明：“女的名叫秦舒云，那时候三十左右吧，
身高只比孙天昊要矮一些，有一米六几。
不过我不记得她当时穿什么鞋子了。
秦舒云也是江市口音。”
秦舒云！
这三个字从张明口中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