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仍旧是和昨天一样，眉眼十分的平和沉稳，身上的西装稳妥的穿着，整个人身姿笔挺，在他的手里面拿了一份纸张。
顾行歌坐着，规矩的垂眼，并没有看那上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顾行歌有的时候，实在是太懂分寸感。
看着漂亮少年垂眼规矩的模样，顾衡把手里面的东西推着到了少年的面前，顾衡说道：“这是现在外面基地里面，统计的部分人的死亡名单以及受害者名单。”
受害者名单？
那是什么？
少年的好奇心被调动了，见着是大表哥主动递过来的东西，他便也仔细的看了起来。
上面死亡的人数成为了吓人的东西，看的顾行歌头晕目眩，旁边更是有着不计其数的伤员人数。
那庞大的数字，顾行歌甚至都生不出勇气，去数一数上面到底是几位数。
——光是看过去，都触目惊心了。
更何况，具体的数字呢？
光是看一看，顾行歌的心都已经被完全的震动住了。
他盯着手里面的纸张，半天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唇瓣抿的很紧很紧。
那双清凌凌的眼眸朝着顾衡，在这一刻，顾行歌难得开了一丝窍，他艰涩的从嗓子里面带出了话语，他问着顾衡，说道：“你想让我怎么做呢？”
他又换了一个问法，少年嗓音清润，“我能做些什么呢？”那双明亮的眼眸，在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后，仍旧是和之前一样的纯澈。
却也有了一丝丝属于他自己的坚定。
在末世里面，真的没有谁是双手干净的。
就是顾行歌为了活下去，也杀过黄毛和施明凌。
——那是他的成长，也是他抹不去的经历。
不可否认的是，在这之后，他确实比起之前，要多了一丝干脆的狠。
如果不狠。
死的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