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极小声地说了一句：“他也不能有大出息。”
“什么？”陆言没听清。
“无事。”“陆言”道，“我们都会好好的。”
“嗯。”陆言点了点头，“我也该回去了，再不回去，有人会难过了。”
“夫君。”贺照柔走近，“怎么在这儿站着？”
“陆言”看着陆言的身影缓缓消失在眼前，拉过贺照柔的手说：“无事，就是看着这些凋零后又重新冒出新芽的花花草草，有些感叹罢了。”
陆言的身体彻底消失前，“陆言”在心里默默感叹了一句：“回去了就别再回来了，有些事不知道就永远不要知道。这里有我在，都会好好的。”
他转身，看着贺照柔：“夫人，不是说想去醉月楼吃他们家的招牌菜，喝他们家的桂花酿吗？”
贺照柔眼眸瞬间亮了，脸上依旧有着未出阁时的天真烂漫：“今日就去吗？”
“陆言”笑道：“今日就去，现在就去。”
“现在？会不会太早了点？”
“不会，咱们可以顺便去逛逛，你不是向来喜欢民间的小玩意儿吗？也带天阳去看看。”
“嗯，好。”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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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睁开眼睛的时候，陆天阳和陆少城正一左一右拉着他的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陆楚天、黄嘉舒、柳惜知都在，就连他外婆也来了。
老太太虽然不大认人了，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可不知道是不是有所感应，这两天总是喊着要见陆言，还说陆言出事了，一个人坐在卧室里抹眼泪。
柳惜知干脆就将她带了来。
老人家一见到病床上的陆言就哭了，一会儿喊着“怀瑾”，一会儿喊着“言言”。
但更多的是心疼，似乎她知道陆言不会有事。
“你们......”陆言一开口，声音嘶哑的厉害，仿佛有沙子在声带上碾过。
“二哥，你醒啦？”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陆少城，但最为激动的是陆天阳，“你等一下，我给你倒水。”
他动作迅速又敏捷，在陆少城将陆言的病床摇起来的时候，他已经端着一杯温水递到了陆言的嘴边：“哥，我喂你喝吧。”
陆言诧异地看着陆天阳，虽然他这个弟弟对他一向很热情，可今天这热情是不是有点过头了？
完全不给其他人“表现”的机会呀。
“不用，我自己来。”被陆天阳这么殷勤地照顾着，怎么总感觉怪怪的呢。
这杯水，陆言到底没有自己喝。
他睡了许久，又受了伤，身上没什么力气。
水杯刚从陆天阳手里接过去，就差点洒了。还好陆少城眼疾手快接住了：“我喂你喝吧。”
“好。”
明明昏迷不算久，可无论是对于陆言而言，还是对于陆少城而言，都仿佛隔了许久许久，久到他们明明就在彼此身边，却又像很久没有见。
陆少城靠近的时候，陆言近乎依恋地闻着他身上久违的味道。
不香，却叫陆言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