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是不识好歹，最近这一带妖魔肆虐，结界把这里隐藏起来，只进不出，保护那群白眼狼。”邪神气哼哼，不用说，也是那小子要求的。
自从吞了他，吃不饱饭不说，还渐渐被他影响。
看出明凡的疑虑，邪魔呸了一声：“死丫头，那种又脏又臭的人我可不吃。
他们都是自己跑出结界，被妖魔攻击死的，要我看，就是活该。”
随即又沾沾自喜道：“之前还有不自量力的修士想杀我，嘿嘿，他们根本打不过我，趁着张牧沉睡，都被我吃了。”
如今它要消散了，今天踢到铁板，他输的彻底，但也不想有人误会那小子。
一切真相大白。
明凡几人沉默着，他们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善人的恶，终归不会多恶，而恶人的善，往往虚伪、脆弱，一戳就破。
随着邪魔消散，张牧变回了死前的模样，他歪头，用空洞洞的眼眶看向一处。
一位女子，手中牵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孩，怀中还抱着一个正在熟睡的婴儿。
明凡几人讶异，这正是那日他们见到的妇人。
她们朝张牧走来，脸上挂着柔和的笑。
芸娘走到她的夫君身边，蹲下身，将孩子温柔放到他的身侧，最后，自己依偎在张牧怀中。
星星点点的灵光溃散，最后只剩下四具枯骨留在地上，不分你我。
……
几人为他们入殓，添了坟头。
林皖舒在手中变幻出一株雪柳，插在地上。
她们走后，干枯的雪柳肆意伸展，枯枝上开出白色的小花。
至于乌镇村，他们没再回去。
守护他们的结界如今没了，种因得果，之后如何，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萧云阳掏出乾坤盘，确认方向：“那边。”
几人齐齐叹气，窜到树上，朝着赣州方向赶去。
飞行符他们是不敢用了，只能借着张力，在树林间不停跳跃。
明凡不合时宜地想到：这不就是人类大型返祖现场吗。
他们商量，到了下个仙镇，一定要去看看飞行法器。真是惭愧，他们东西不少，砍刀、腰带、扇子、花草。
花样繁多，就是一个能飞的都没有。
混的这么惨的亲传，放眼整个启灵大陆，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赣州——
“谁在后面拽我！”
江余青不耐烦的骂骂咧咧，想也不想，把身后拽着自己衣服的人甩开。
袅袅委屈地嘟嘴，想了想又觉得生气，不自觉反驳。
“你以为谁想拽着你！不对，刚才没人拽你。”
但依旧不敢离他太远，两人一前一后，警惕地看着四周。
“谁！”
突然一个人从后面撞上来，袅袅惊叫一声，将手里的剑刺了过去。
“我我我，师姐，别打我。”
陆不平一躲，抱着头道。
盯了他半天，确定这人真的是自己师弟，袅袅这才下心来。
这半年他们过得，哪里是一个水深火热、惊险刺激概括的了的。
起初刚到这里，的确妖兽肆虐。
弟子们将城镇周围，能威胁到人生命的妖兽，一股脑收拾干净。
妖兽等级不高，大都是炼气和筑基期修为。
遇到强劲的妖兽，他们组队一起上，打不过就群殴，屡战屡胜。
不过三个月，兽乱就被他们平息的差不多了。
周围的百姓也对他们感激不尽，他们自然也是开心的。
是什么时候变得呢？
他们也记不清了。
只知道那天，一个百姓出现在他们背后，毫不犹豫地背刺了那个弟子。
再之后，就好像做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