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凡指尖在半颗蛋头上轻点，她这是……和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契约了？
半颗蛋露出的头黑黢黢的，唯独双眸如星辰大海，蓝的深邃，头上两颗小角还没长硬，摸起来有些软。
这是什么四不像，明凡嫌弃的收回手，人家左青龙，右白虎，她左牵黄，右擎苍。
“你是什么东西？”明凡一边问一边揉着腿上的血窟窿。
半颗蛋左右摇了摇，天真稚嫩：“爹爹，你是什么东西，我就是什么东西。”
“？”明凡眉头一跳，好像被骂了，不确定，再看看。
半颗蛋跳到明凡怀里，她想也不想，一把甩开，丑东西，真丑呀。
看着地上委屈巴巴的半颗蛋，明凡默了默，教育孩子，从蛋抓起。
明凡清了清嗓子：“首先，我不是东西，其次，我也不是你爹。”
见半颗蛋懵懵懂懂，明凡耐着性子：“你应该叫我主人。”
“主人？”半颗蛋蓝眼睛忽闪，跳到明凡肩膀从善如流，语气认真又虔诚：“主人。”
嗯，明凡颔首，孺子可教，既然是自己认下的蛋，哭着也要带走。
简单收拾了一下，明凡带着半颗蛋，朝着清阳宗飞速掠去，也不知道师兄他们怎么样了。
“大师兄，你说小师妹不会东一块，西一块了吧。”和沐支着下巴，眼眶微红。
他们都回来好几天了，也不见小师妹。
“那也比变成东西南北各一块强。”容华躺在地上，看着天上的星星，不知道哪颗是小师妹。
“呦~听说有人说我死了？”
熟悉的声音，熟悉语气。几人看去，雪地之上，黑衣少女笑的张扬，脸颊之上，两颗梨涡亲切异常。
乐善和沐几人，眼前一亮：“小师妹！”
明凡莞尔，都没事，真好。
又是呼呼大睡几日，她才感觉自己真的活了过来。
明凡打了个哈欠，揉了揉脑袋，看着半颗蛋围着自己转圈，若有所思。
现在轮到她犯愁了，手指戳了戳半颗蛋脑袋：“你吃什么？”
半颗蛋被戳的一倒，又弹了起来，盯着明凡大腿。
呵呵，想都不要想！明凡拉了拉衣摆，将腿遮的严严实实。想了想，割破手指，递到半颗蛋嘴边。
半颗蛋嗅了嗅，立马含住她的手指，开始吸血。
闲来无聊，明凡逗了逗它，又问：“小东西，你会干什么？”最好能随时随地，给她爆个金币啥的，就算要每天喝她血，她也认了。
半颗蛋一心一意喝血，对她的问题避而不答。
明凡见此，抽手，转身，跑路，一气呵成，闹半天是个白嫖怪。
不出意外的，几人又被请去了流火峰喝茶。
雷元生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黄灿灿率先开口。
“这个……咱们清阳宗的条件，是不如别的地方，可有什么事，咱们都能好好商量不是？”黄灿灿略微斟酌，“那个……倒也没必要那么想不开。金钱诚可贵，但生命，它价更高。”
几人面面相觑，什么高不高贵不贵的，他们想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