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别不理我。”
“......”
只一句，穆以姌就没了脾气，
记忆里，少年极少主动低头示弱，大多都要穆以姌先哄他。
“没不理你。”
时攸隰握紧她的手，“你有。”
“为什么不让我跟着去。”
穆以姌抬头跟他对视：“这还用问？你为什么非要去。”
时攸隰下颌收紧，缓缓道：“我怕你又出事....”
“我是成年人了，能自己保护自己，再怎么也不至于需要一个未成年人当保镖。而且有艾倪陪着我，这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穆以姌叹了一口气，她放下吹风机，反手握住少年的手腕，“时攸隰，你担心我，想保护我，我很开心，但你还没成年，你有更重要的事。”
“我不希望你因为我捣乱了自己的人生轨迹。”
“这不会，我说了不影响。”
穆以姌扭头看他，“那你父亲呢，时门的事情呢？”
“你父亲会同意你甩下帝都的事情，跟我跑去玩一周，一次可以，以后呢？你有能力同时处理学业和工作上的事情吗？”
“.......”
时攸隰张了张嘴，说不出来。
他比所有人都清楚时言的控制欲。不在乎他的学业或者其他，母亲在哪，时攸隰就得在哪。
他在父亲面前没有能任性的能力。
他只想着要跟着姐姐，别的什么都没考虑。
见他脸上难掩失落，穆以姌将人按坐在沙发上，“所以呀，你听话一点，大人出去工作挣钱，以后才能养得起你咯。”
“你好好读书，等你有能力了就告诉我，到那个时候我哪都不用去了，天天呆在家里让你养，嗯哼？”
“时攸隰你很贵的，我要不努力工作，连你的这次的拍摄费都给不起。”
腿窝攀上两条手臂，穆以姌下意识后退一步，少年却收紧手臂，他低着头，说话震动的气流隔着一层布料传到穆以姌的大腿上。
“不要那些，我就要你...”
穆以姌心里一慌，推搡着少年的肩膀，“你...”
“是不是有非要去的理由？”
时攸隰抬起脑袋，下巴抵在她腿上，黑曜石一般的双眸像是要把穆以姌的吸进去。
穆以姌低头看他，发丝上的水珠垂下去，滴到时攸隰唇上，顺着他修长的脖颈消失在衣领。
“是吗姐姐。”
“......”
穆以姌皮肤颤起鸡皮疙瘩，明明时攸隰什么都没说，但她看着少年深邃的双眼，突然意识到时攸隰好像知道了什么。
“...嗯，算是吧。”穆以姌避开他的视线。
时攸隰看着她，交握的手指摩挲女人的腿窝，刮得穆以姌发麻，她刚想推开他，少年直接起身，带着穆以姌坐在化妆镜前。
“我听姐姐的，不去。”
“但姐姐要答应我，每天都要跟我打电话，要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