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是害怕林战对自己出手。
是有股说不清楚的内疚感，就好像对方掏心掏肺对你，你转头伤害人家一样。
现在陈忘生就是这种感觉。
“小陈，你应该...明白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林战依旧面色平静，细细品尝着热茶。
陈忘生连头都低落几厘:“我...明白。”
见他承认，林战眼神带着几分欣赏看着他：“我是俊俊的爷爷，我就想问一句，俊俊他是自愿的吗？”
“是。”陈忘生没有犹豫的回答。
“你呢，给了他什么选择。”
陈忘生知道这时候瞒下去没有意义，他抬起头语气正常许多：“传说级职业。”
“另一个选择？”
“追随我。”
林战的神情第一次露出意外：“没有其他条件？”
陈忘生疑声问道：“其他条件？”
“对。“林战放下茶杯，眼睛露出锐利想要找到破绽：“比如...神级职业。”
他光是这一句话，就让陈忘生心生震撼。
“没有！”陈忘生立即回复，这次他抬起头敢与林战对视：“我只给出这两个选择，绝对没有诱引他！”
“哦？”林战盯着陈忘生，就这样持续数分钟。
确定陈忘生没有靠神职诱引自己的孙子之后，林战再次将茶倒满。
他将陈忘生面前的茶撒掉，重新倒入热茶。
“哎...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啊...”林战边倒边感叹着。
作为林家的话事者，活这么久他还是能听得陈忘生的话中到底是否欺骗自己。
他心里知道，自己家的孙子很大可能是神级职业，加上孙子最近的表现，他非常确定，自己的孙子已经与人签订那种契约。
与谁签订？
当然是陈忘生。
这种猜测随着时间越来越强烈，直到今天在会议室时看见孙子的举动时，他才真正敢确认下来。
也因此，有了这场谈话。
说林战生不生气？
那肯定有，可木已成舟，还能杀了陈忘生不成？
况且，陈忘生对自己孙子还不错，那可是神级职业，大夏上面不知道有多少人窥探着一份神级职业。
即便这样对林永俊是好事，但他还是想要问清楚发生的过程一切。
自己孙子是不是被强迫的，或者陈忘生以一份神职诱引孙子签约，只要他是这样做的。
那么林战心里对他永远有着隔阂。
现在事情已经挑明，过程他大概也猜的清楚。
林战心里舒服多了。
哎，只要不是强迫的，不是诱引的，他都能接受。
他心里叹了口气。
能怪谁？
自从陈忘生拼死救过自己孙子时，可能一切已经注定。
他们当初还想着以一份转职卷轴，让陈忘生和自己孙子彻底绑在一起。
闹成这样，谁又能怪谁。
林战站起身将茶杯举起。
陈忘生明白，微微弓着身子双手捧着茶杯。
林战望着他语气自然的说道：“小陈，从今往后俊俊就交给你了，好好对待我林家人，我知道你未来不凡，但若亏待我林家子孙，我林战...定杀你！”
陈忘生知道这个承诺的重要性，语气毅然说道：“林爷爷，永俊跟着我不可能亏待他，林家是我第二个家，您老放心吧。”
“好！”林战仰头，一茶饮尽。
陈忘生一样，就好像他们已经完成了什么协议。
林战放下茶杯，身形走向来时的路：“走吧，回去。”
陈忘生回应道：“嗯。”
两人就这样朝别墅走回。
“小陈，你说要不要让你项叔叔再生一个？来个女孩也好，我们林家好久没生养女娃了。”
“哈哈哈，林爷爷我觉得女孩子也行。”
“嚯，臭小子，你还盯上我林家未来的女娃？！讨打！”
陈忘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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