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无常下班发现自己给阎王大人的书莫名出现在垃圾桶里。
很是不解。
而且阎王大人一整天，脸都红的厉害，像是生病似的。
可大人不会生病。
秉承着好员工要关心上司身体健康的原则，趁着顾小菱回房休息的空档，黑无常悄咪咪来到偏殿，开门见山道：
“大人为什么把书都丢了？是效果不好吗？”
回想起白天所发生的种种，阎澪只感觉脸颊更加发烫的厉害，内心窘迫不已，抬手挡住脸，不让他看到自己这副神情。
“你给的都是什么书，污秽、低俗！”
“啊？不应该啊？”黑无常挠挠头，义正言辞道：“不就是男女之间肢体接触吗？”
“这还不够？”阎澪眉头紧皱，回想起顾小菱在他耳边的低声细语，心脏又止不住的砰砰直跳。
真是丢尽了脸。
“可是大人，男女间要加深感情，本身就需要肢体接触啊。”
黑无常无奈的摊手道：“总不能永远保持距离吧？”
阎澪噎住，脸颊火辣辣的，低声道：
“就算……就算是这样，也得在确认关系后，怎么可以……”
“你看，难怪大人明明认识顾小菱这么久，却毫无进展，人家祁流风，认识她的时间还没大人长，都同床共枕了。”
黑无常一股脑说了个痛快，随即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所说的话，慌忙捂住嘴，可惜为时已晚。
“你说什么？”
阎澪脸色冰冷，气压骤降至最低。
“我……我……”
黑无常暗骂自己激动说错话，可现在已经无法挽回，只能老实回答道：
“是弟弟告诉我的，顾小菱被抓走的那段时间，和祁流风睡在一个房间……不过他们什么也没做……”
说到这里，黑无常忍不住悄悄后退几步，看着面前迸发出无边杀意的阎澪，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阎澪没有说话，手中的茶杯在他掌心化为一堆粉末，稍一松手，全数洒落地面。
祁流风，当初就应该直接杀了他。
红眸中寒光凛冽，卷起狂风暴雨，雨点如珠骤落，掀起层层难以平复的涟漪。
心中一旦有了牵挂，便再难保持冷静，阎澪只觉得心腔有一团火焰灼灼燃烧，火舌舔舐着腔壁每一个角落，皆为火辣辣的疼痛。
火焰升腾叫嚣，他想要究其原因，可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不可以。
他没有任何身份能够去干涉她的私事。
这才是最痛苦的。
看着阎澪眸中难掩的失落，黑无常试探性询问：
“大人，你还好吗？”
“没事，不过是钟情汤的作用罢了。”阎澪摆摆手，将自己这一切异常通通归咎于钟情汤之上。
真的……只是钟情汤的作用吗？
黑无常心中这般想道，却没有问出口。
他知道，以大人这种性格，就算问了，得到的答案也是一样的。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不知不觉，距离阎澪服下钟情汤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可他却觉得无比难熬。
大脑里充斥着顾小菱的身影，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她，希望她永远停留于自己视野之中，渴望着靠近，不间断折磨着他的理智。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受多久。
“顾小菱。”
放下手中的公务，阎澪忍不住看向正在一旁扫地的顾小菱，明明是同往常一样的穿着，怎么会这么好看？
“嗯？”
顾小菱拿着扫把快步走到他面前：“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