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想？她该怎么说？
这一屋子三个魔族，一个半魔族，就她一个修仙。
她敢说神魔不两立，魔族是敌人吗？
“额···”凌月的声音有些哑，瞬间觉得自己口干舌燥。
“苍炎，还不快给你主人倒杯茶，润润喉。”渊祭吩咐道。
苍炎：···
“不用不用，我自己”，凌月话还没说完，司恒衍已经茶杯送到她面前。
“谢谢。”凌月接过茶杯，一口一口的喝起来。
寂静的大殿里只有凌月喝水的轻微声响。
天！
他们竟然这么有耐心，就干等着她喝水。
凌月真希望这水永远喝不完。
“这么好的徒弟哪找去，你这当师父的，徒弟这么大的事，不表个态？”渊祭见凌月终于喝完了茶杯里的水问道。
凌月将空茶杯放在手心，这是躲不过了，只得郑重其事的说道。
“我绝对不会乱说的，我发誓。”
渊祭和苍炎对视一眼，凌月的反应着实意外。
司恒衍盯着凌月清亮的眸子，她不怕魔族？不嫌弃自己魔族身份？不怕自己修魔？
方才的话，是逢场作戏还是真实所想？
无心则是一脸优哉游哉，说实话，当他得知月凌就是凌月的时候着实惊讶了不少。
这件事貌似没有几个人知道，江清远和莫寒烟都不知道。
不过，女人的直觉还真准，莫寒烟在不知道月凌就是凌月的时候，就已经对她产生这么大的敌意，要是知道了，不知会怎么样！
无心也不像渊祭他们三人那么担心凌月的想法，他倒是觉得凌月未必不支持。
见众人各怀心思，凌月秉持缄默，不再说话，只是礼貌地微笑。
“司恒衍想要修魔。”渊祭给了司恒衍一个眼神示意，看向凌月，直直说道。
修魔？！凌月震惊地转头看向司恒衍。
“修仙修的好好的，为什么要修魔呢？难道魔族就一定要修魔吗？”凌月皱着秀眉不懂地看着司恒衍。
“你没感受到他身上的魔气吗？”渊祭示意凌月。
魔气？凌月这才发现司恒衍周身隐隐泛着魔气。
“司恒，怎么会有魔气？已经开始修魔了？”
见司恒衍没有立即反驳，欲言又止，心下了然。
再看向殿内其他三人审视的目光，衡量片刻。
“修行是司恒自己的事，一直以来，我也没帮他多少，若是他想修魔，只要不做伤天害理之事，我不反对。”
“只要他自己喜欢就好。”凌月淡淡地开口，惨淡地对着司恒衍笑了笑。
如果司恒衍魔修，被师父知道的话，到时天衍宗···凌月不敢想。
无心咧了咧嘴，如此识时务地“通情达理”，确实是她的做事风格。
像要消化凌月方才所说一样，主殿内寂静异常。
只有真正为一个人好，才会在意他的感受，而不是对与不对。
好一会儿，才听见渊祭满意的声音响起。
“小子，你运气真不错，碰到个好师父。”渊祭看着凌月，怪不得司恒衍丝毫不顾自身魔气入体的危险也要救她。
“干嘛这么看着我？”凌月见司恒衍木木地看着自己，不禁问道。
司恒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母亲说过的话，竟然从凌月口中再次听到。
“师尊方才所说，可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