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休要妖言惑众。”
李山闻言大怒，怒声呵斥道：
“老爷待你那么好，你竟然想要老爷的心脏，如今还说不是老爷的灵魂，最毒不过妇人心，我真是瞎了眼，让老爷把你带回了府。”
少女静静的听完李山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把目光看向慧能，眼中忽然爆发出强烈的恨意。
“慧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目的，你不得好死。”
慧通面露慈悲之相，并未开口。
但围观的众人忍不住了。
“大胆妖女，竟敢污蔑大师。”
“今夜就是你的死期，真是便宜你了，恨不得把你大卸八块。”
众人纷纷大骂，似乎和少女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慧通躲在百姓身后，看着众人大骂少女，依旧是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
忽然，少女大笑不已，状若癫狂。
辱骂的众人被这笑声吓得有些恐惧，竟渐渐不敢再骂了。
“清浊不分，是非不辨，你们枉为人。”
少女冷眼看向围观的众人，一一扫过，不知为何，竟没有一人敢与少女对视。
除了周辞和沈君安。
少女有些诧异两人眼中的坦荡，但那又如何，从他们冷眼旁观开始，就已经是坏人了。
少女此刻心中被恨意充斥，已经失去了冷静，少女扫过众人，又把目光看向慧通。
“你不就想要引我姐姐出来，我告诉你，我就算自散灵魂，也不会让你如愿。”
少女恨声说道，身上忽然爆发出一道强大的妖气。
四周顿时刮起阴风，围观的百姓心中害怕，不由再次后退了几步。
慧通依旧没有动作，静静的看着。
只见少女的身体忽然一软，似乎内里的血肉被掏空，直接瘫软了下去，只剩下了一张人皮。
“啊，妖怪....”
围观的人哪见过如此恐怖的一幕，顿时吓得大叫，更有一些人直接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也有一些人不敢再看，连滚带爬的狼狈离开。
霎时间，围观的人就只剩下十几个，都是一些猎户和武者，猎户们都见过妖兽，自认不怕。
而武者则是仗着自己有些实力，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妖怪。
人皮落在地上，一道灵魂从中飘了出来，化作了另一个少女，只是样貌普通，和刚刚美丽的少女完全不是一个人。
“果然不是同一个人，这张人皮定然是她加害了一个美丽的姑娘剥下的。”
其中一个猎户大声喊道,，此时，他们已经不在意女子是妖还是鬼了。
而周辞却是看穿了这张皮到底是什么皮。
“原来是妖怪的皮，怪不得有这么重的妖气。”
少女脱下这张皮后，身上只剩下了点点妖气，似乎是披着妖怪的皮太久了，灵魂也沾染了一丝妖气。
只不过，少女灵魂上竟然同时存在浩然之气和阴气，周辞还是第一次见到，只有大儒死后的神魂才不惧浩然之气，但眼前这个少女，生前绝对不是儒生，为何身上有如此浓郁的浩然之气？
同时周辞也知道了，为何少女没有被阴气侵蚀，失去自我意识。
就是她身上浩然之气，阻止了阴气的侵蚀，保留了自我意识。
只是如今，少女身上的浩然之气正在逐渐被阴气侵蚀，恐怕要不了多久，少女就会彻底被阴气侵蚀，失去自我。
导致少女阴气快速增长的，正是少女眼中的恨意，恨意越强，阴气增长的越快，也就越发的不清醒。
不过，周辞都能看出来，慧通和尚绝对不可能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