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复声说的没错，午夜梦回的时候他的脑海里沈砚倒在血泊之中的样子挥之不去。
每每到了那个时候，他都会思考着自己那么做，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
可是内心深处更重要的东西还在拉扯着他，告诉他只要结果是好的，那就没有问题。
可是现在那个支撑他这么做的存在已经不在了，他所指望的一切都不在了。
而让他良心备受谴责的罪人，就是那个一直告诉他只要为银骨尽心尽力，鞠躬尽瘁，那想要的一切都会双手捧到他的面前。
“她死了，你杀的。”
Jacobs只是很平静地叙述叙述出了这个事实。
但只有顾复声知道，他之所以能这么平静，和当初她一样，是经过了漫长的消化和心理的的暗示才能得以用还算正常的样貌去面对这一切。
听到这话的顾辰轩不屑一笑，“你果然成不了大事。”
他反手将拿枪人的手用力一折，在那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把手枪抢了过来，朝着那人的胸口就是一枪。
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只有杀伐果断。
顾辰纱在听见枪声的时候呆滞的目光才有了片刻清明，她浑身颤抖，下意识就抓住了站在她身边的江聿。
顾辰星双眸瞪大，看着那个倒在血泊之中的男人，还有些没有缓过来。
即便上次见到这样的一幕还是在不久前，短时间内又见到一次的她还是接受无能。
木子赶紧往她面前一站，挡住了这样血淋淋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