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冒炳一直是时不时地聊上几句话，眼睛却一直留意着曹学谦和程点菲。
在来饭店之前，肖冒炳还是没有去想曹学谦和程点菲的关系的，当他看到程点菲听到曹学谦要来而起身离开时，他突然想起他在大福商场见到过的曹学谦和程点菲的那一幕，他隐隐地觉得，今晚可能会发生点什么，他可能会获取到什么更有用的证据。
曹学谦到来后，肖冒炳也跟曹学谦打招呼，笑笑地看不出他有什么城府。
只有肖冒炳自己知道，他每次看到曹学谦，心里就有一股莫名的嫉妒和火气。
因为，简西琪总是拿他曹学谦和他相比。
简西琪总是说他不如曹学谦，这里不如，那里不如……总是说，总是说……以至于肖冒炳一看到曹学谦，简西琪那无比嫌弃的语气和神情就会就会一并出现，就让他对曹学谦生出一股仇恨。
他要发泄仇恨，他要曹学谦有朝一日一败涂地，到时看简西琪还比不比。
但他始终没有机会，因为他找不到曹学谦的错处，或许是他以为的他找到的错处还不够。
今天，或许就是一个天赐的绝佳的机会。
肖冒炳看到曹学谦和程点菲聊得欢，但这也说明不了什么，他也不可能把这个作为什么证据。
现在智能手机，拍照很是方便。
肖冒炳想过拍照，拍曹学谦和程点菲聊天时的照片，拍他们碰杯时的照片。
但怎么拍？
总不能当着大家的面拍吧？那他肖冒炳成了什么人了？会被所有在座的人所不齿的，他肖冒炳没这么傻。
肖冒炳想不出什么计策，便想着去一下厕所，看能不能找到一点思路和招数。
肖冒炳去了厕所，在厕所也还是没想出什么思路，毕竟那厕所是人们排泄废物和垃圾的地方，不是人们倾倒智慧和精华的地方。
但总不能一直在厕所呆着吧。
肖冒炳于是又出了厕所，向着包厢走去。
快到门口时，他看到了曹学谦和程点菲的背影。
曹学谦和程点菲的座位是背靠包厢门口的。
肖冒炳忽然发现，在门外拍曹学谦和程点菲的背影照倒是挺好的，神不知鬼不觉，不会被人发现。
只是曹学谦和程点菲都是规规矩矩地坐着，不亲昵不暧昧，也没什么可拍的呀。
肖冒炳正发愁，没想到机会来了。
*
曹学谦本来是不喜欢喝酒的。
虽然有时陪重要客户，不得不多喝一点酒，但今晚同事之间是不需要勉强的。
但今晚高兴，见到了几个久未谋面的旧同事，最主要，他为程点菲高兴。
程点菲终于将他放下了，可以去追求她的幸福了。
曹学谦想起那次在苍青世界，对叶莲的百般呵护，虽是本心，但也有故意让程点菲看见的成分，他知道那对程点菲是残忍的，会让她非常痛苦，他曾为此深感歉疚。
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他心理上也有所解脱，自然也是高兴。
所以，曹学谦就多喝了几口。
酒杯见底了。
曹学谦见到旁边的一位兄弟的酒杯也空了。
曹学谦就想给那位兄弟倒酒，自己也可以添上一点陪酒。
酒呢？
今晚喝的是汾酒。
曹学谦看了一下，那瓶汾酒在程点菲的左侧。
而程点菲此时正伏身夹菜。
曹学谦于是稍稍侧身，伸手从程点菲的身后去拿酒。
程点菲夹了菜就起身，发现曹学谦正从自己背后拿酒后，又微微地往前倾。
所以从背后看，就是，曹学谦的一只手伸过程点菲的背后，伸向程点菲的肩膀……
*